的出產過來,還有一些田間地裡的野物,倒是能夠嚐嚐鮮,孔尚瑾見她戰戰兢兢的,大手一揮讓她繼續管著那片田地,只要沒有大問題,她自然不會擼了皓辰安排的人。
女兒能有心思哄自己開心,即使最後沒能成行,馮氏心裡頭也樂滋滋的,暗暗覺得,自己一輩子生了三女一子,最後最貼心的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女兒。人都是偏心的,即使馮氏也不能例外,嫡幼女是自己自小養在身邊的,心底對他到底有些不同。
也幸好馮氏是做慣了面子工程的人,旁人就算知道他最愛嫡幼女,見他面子上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夠說什麼。就比如大太太呂氏,心裡頭透亮著呢,但馮氏能夠大手一揮,將管家權交到自己的手中,他自然也得投桃報李。
這一日呂氏過來的時候,身邊小廝拿著一個紅木托盤,進了屋子行了禮,呂氏便笑著說道:“太□□,您看看這東西四妹合用不合用。”
小廝端著東西跪到馮氏面前,馮氏一看倒是咦了一聲,原來這是前朝的紫香墨,這東西難得的很,如今早已絕跡,就是有錢也是買不到的。
馮氏腦子一轉便知道,這肯定是呂氏孃家送來的東西,他孃家呂家是前朝就鼎盛的世家之一,家裡頭藏著的好東西自然不少,這紫香墨雖然珍貴,但對呂家來說,不過是用來做人情的小物件罷了,想著便笑著說道:“這些好東西,你留著給珏兒便是,何必巴巴的送過來。”
呂氏笑了一聲,卻說道:“哪裡虧待了她,不過之前聽說四妹正在學畫兒,這香墨沒有其他的好處,作畫倒是適宜,便送了一些過來給她使。”
馮氏聽了也不拒絕,點頭說道:“那就多謝你這個大姐夫了,春柳,待會兒給小姐送去吧。”
呂氏見馮氏收下,眼中的笑意更甚,他對這個差了許多歲,比自家女兒還要小的四妹,確實是有幾分疼愛的,也是四妹可人疼,在外頭總惦記著他們這些老爺們兒,不像那幾個小的,一個個恨不得天天往外跑。
兩人閒話了幾句,馮氏才又問道:“之前說過,你孃家的侄兒要上京趕考,到時候住的地方可安排好了,雖然是嫡親的侄兒,這才更加不能虧待了人家。”
呂氏笑意更濃,馮氏這般說話,卻是給了自己大面子:“早就安排好了,良偉年紀大了,住後院總不適宜,索性安排在珏兒旁邊的園子,兩人還能切磋學業。”
馮氏其實不過一問,自己孃家的侄兒,呂氏自然會安排的天衣無縫,哪裡會讓人虧待了去。說起來,如今世家與勳貴似乎平等,甚至是勳貴之家隱隱在上的意思,早些年可全然不同。
前朝的時候,一些大型的世家別說普通的勳貴了,就是皇家都不看在眼中,甚至還出現拒娶皇子,明言家世不匹配的事兒。
也是世家太過於張揚,前朝的時候便出現一位猛人皇帝,直接拉來軍隊,將惹怒自己的世家咔擦了,一殺起來就不可收拾。
雖然以如今明朝的情況看,當時世家反撲,到底是導致前朝滅亡,新朝建立。但如今的□□皇帝雖也是世家出生,但對世家卻全然沒有好感,上位之後,對推他上位的世家不遺餘力的打壓,□□皇帝是馬上皇帝,兵權在手,別管這些世家多有面子,反正到了如今,只有識相的那些零零落落的活下來。
如今明朝所謂的世家,如呂家這般的還好一些,底蘊深厚,家裡頭也有能撐得住門面的人,但許多世家不過好聽了一個名頭罷了,很多都是外面錦繡,裡頭連生計都困難,不少都將子女嫁進商家,只為了換的大量的聘禮。更有甚者,連外頭的錦繡都維持不住,早已經泯滅與芸芸眾生之中。
當年永寧侯能娶到呂氏作為女婿,也是有呂家漸漸江河日下的緣故,否則的話,呂氏作為呂家的嫡長子,放到前朝的時候,怕是連皇女都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