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呢。”
孔尚瑾聽了這話卻皺了眉頭,程慶山泥腿子出生,還是家裡頭的獨女,不過宗族裡頭是有一些親戚的,不過關係都不算親近,這些年來靠著程慶山沒少沾光,她們只要不鬧的過分,程慶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昨日程家才回到衡陽,今日這群人就上了門,孔尚瑾可不覺得她們都是來瞻仰老師的。心思一轉,孔尚瑾整了整衣襟,束手走了進去。
大廳裡頭有不少人,程明坐在主位,她身邊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孃子,看起來應該是程家輩分最高的人,兩旁都各坐著三個婦人,看年紀也該是程家宗族的。
程明的臉色看起來還好,應該是沒有被為難,只是眼睛紅彤彤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哭了一場。
看見孔尚瑾進來,在場的人紛紛投來打量,孔尚瑾模樣還小,但通身氣度不凡,比程明更甚一籌,更有看人的時候帶著幾分傲氣,在場的人都估摸不準她的身份,一時之間廳內倒是安靜下來。
程明看見來人倒是露出幾分歡喜,笑著說道:“可算起來了,一路累壞了吧。”說著想拉著孔尚瑾坐下,但左右一看,喝,都已經坐滿了。
孔尚瑾只當沒發現她的不自在,笑著說道:“休息夠了,師姐,這幾位是?”
程明連忙介紹道:“這幾位是程家的長輩,按輩分的話,你得叫大嬸、二嬸、三嬸。這幾位是跟你同輩份的姐妹。”
孔尚瑾是程慶山的弟子,其實按道理比程明高一輩分,雖然平時稱呼程明師姐,但在程家這頭,程明的輩分卻要更低一些。
孔尚瑾含蓄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熱絡的意思,看起來禮貌但疏離的很,對面的大嬸就是那位坐在程明身邊,白髮蒼蒼的老孃子,見她這幅態度心中便有一些不滿,看了一眼程明,似笑非笑的問道:“明兒,這位是?”
程明連忙說道:“這位是奶奶的關門弟子,孔尚瑾。”
“姓孔,莫非是那個孔家?”程慶山收徒的門檻兒多高,老家的人都知道,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想塞人過去,誰知道統統被掃了回來,只說朽木不可雕,這會兒說姓孔,一下子便想到了傳說中的那個孔家,不過要是那個孔家的話,不該拜別人為師吧,莫非只是同姓。
孔尚瑾臉上帶著恰好的笑容,拱手說道:“晚輩孔尚瑾,出自永寧候府,見過幾位娘子。”
聽見這話,程明有些驚訝的看向自家小師妹,要知道她向來不會把出身掛在嘴邊,這般的介紹卻是第一次聽到。
轉念一想,程明便有些明白過來,小師妹拉出永寧候府的名頭來,卻是為自己撐腰。她心中有些感動,微微一笑說道:“師妹是永寧候嫡幼女,奶奶見她文采斐然,才思敏捷,才收了做關門弟子。”
聽到了孔尚瑾的身份,在場的程家人不管是不是真心,都露出幾分熱情來,雖說程明如今是永昌伯,但這個伯爵的身份除了能拿俸祿,其實並無大用,而永寧候可是京城的侯府,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的人物。
孔尚瑾並不打算插手程家的家務事兒,只見過幾位程家人便乖乖站到一邊,程家一位跟她平輩的中年女子連忙讓開座位,孔尚瑾也不推辭,直接坐了下來。
這般的姿態,程家在場的人便知道,這位侯府貴女不是那麼好相處的。
程家人過來,一個是為了看看程明,以後這就是程家的靠山,不知道她的性格如何,能不能拿捏;另一個自然是為了程慶山的身後事。
這會兒見孔尚瑾在場,她們不好再兜圈子,只好提起後一件事來。
這些事情沒有孔尚瑾插嘴的餘地,程家不是蠢人,自然也不會在程慶山的後世上做手腳,程明眼睛微微泛淚,倒是也有條不紊的說下來,只是等幾位程家人說完,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孔尚瑾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