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秒,許昕站起來,臉上亦情緒淡淡,再也不看林若白一眼,想走到床邊去拿藥吃了。
沒想到腿蹲的發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林若白緊張了一下,幾步上前,攬住她的腰身,幾乎是身體貼著身體,垂眼看著許昕,抬起手想幫她擦眼淚,許昕無情地撇開了臉,拿一種戒備的眼神看他。
許昕很少用這樣的目光看人,林若白心頭一怔,他第一次看到她用這種眼神看人是上次在醫院裡見到她爸爸的時候。
那個男人,許昕的養父,在她醒來的頭一個禮拜來醫院看過她,當然不會是出自好意,只不過就是想確認許昕是不是死了,那筆保險金是否能拿到手。那天林若白去外面給她買粥喝,回來的時候看到那男人凶神惡煞對著病床上他養育了十幾載的養女威脅警告,許昕當時的目光林若白一輩子都忘不掉,滿眼倔強和警備,就像一隻全身炸毛的小貓咪,雖然柔軟無助,卻還是豎起全身的毛保護自己。
林若白扔下手裡的東西,大步上前拎起男人的衣領將他扔出門外,要不是念在他對許昕有養育之恩,林若白真的差點一拳揍上去,最後警告他不許在出現在他們面前,他說:“你們欠心心,我會一樣一樣討回來,心心的後半生和你們再無瓜葛,你們要是還想糾纏,那就試試看。”
而現在,許昕也是這樣充滿戒備看著他,這眼神中還夾在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淒涼感,比起上次那隻炸毛的小貓咪,現在更像是一隻柔軟無助的小奶貓。
她的目光清澈明晰,對上他漆黑一團的眼底,林若白呼吸一窒,復又一窒,喉口乾澀,脖子中央那顆鋒利微凸的結不自覺上下滑動兩下,不等下一步動作,許昕推開他,與此同時,腳骨一軟,差點摔倒,許昕乾脆手腳並用扶住牆面撐到床邊,吞下了藥丸,然後爬上床,背對著林若白躺下。
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對林若白說。
依舊光溜溜的身體,像光滑的錦緞一塊,一.絲.不.掛,側臥在床上。
林若白在裡面洗了一個冷水澡,才剛下去的那股勁兒又被許昕挑了起來。
他關上燈,房間裡徹底漆黑一片。
在這片漆黑之中,眼睛慢慢適應光線,能看見她的輪廓,是黑夜裡最白的一團,白的反光的那種。
林若白靠過去,貼近許昕,熱熱的呼吸灑在她後背,吻一路從後背到頸子攀爬,在修長光潔的脖子上吸吮,種下一顆顆小草莓。
許昕紋絲不動。
林若白手繞到前面,貼著平坦小腹向下,慢慢滑進那一汪溫暖沼澤地。
許昕不受控制悶哼一聲,林若白深受刺激,另一隻包著她的前胸輕撫。
溼漉漉一片,澡都白洗了。林若白將她按緊進懷裡,後背貼著他,密不透風。林若白低聲在她耳邊解釋,低低的劇烈的喘息聲撞在她心口上:“怕你又像上次那樣,我心理素質再好也經不起了。”
林若白解釋很簡單,許昕腦袋裡一片白茫茫。
原來他並沒有嫌棄她。
不是因為胸口猙獰的刀疤,也不是因為不喜歡她了,是怕她再次犯病,他寧可委屈自己,也不能讓她再受傷害。
許昕背貼著林若白胸口,後腰上細膩的肌膚刮擦著腫脹一團,帶來一陣陣戰慄感。林若白搓揉著她的手指,將人扳過身去完全面朝他,攫住她的嘴唇。
呼吸被掠奪,許昕感覺藥勁要上來了,呼吸混亂,“咬我一口,好睏啊,我現在還不能睡覺,”嘴裡亂亂的含糊不清的,“我們小心一點不就好了……”
林若白吮著她口裡的蜜汁,在舌尖上不輕不重咬上一口,低笑:“這種事情怎麼小心?”
許昕胡亂搖著頭,將腦袋往後仰了仰,被林若白按住後腦壓下來,繼續含著。
大腦已經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