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見周東猛走進來。
一改剛才平攤的姿勢，轉身面朝他側躺，單手撐在太陽穴上，翹起二郎腿，戲謔道：“可惜了，今晚辦不了你了！”
周東猛擦乾手：“……”
這話…
應該是他來說才對吧！
陳香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稚氣未脫的臉上揚起一抹嬉皮笑臉的痞氣：“快來，給爺兒捶捶腿。”
周東猛捏了把她的辮子，問：“都擱哪學的詞兒？”
“咱爸的電匣子裡。”
“少來，咱爸聽的都是紅色戰歌。”
陳香往床裡蹭蹭，給他挪出地方，含笑說道：“咱爸也愛聽評書，陳世美在他那都被鍘了二十幾遍狗頭了，還有裡面那些揣著花花腸進青樓的男人，就這樣躺在那，對裡面的姑娘招手，寶貝兒，過來給爺兒捶捶腿，爺兒有賞！”
她躺在那兒，對著男人勾勾手指，眼色迷離好色，喊著寶貝兒。
把逛青樓的色批樣，演得會靈活現。
周東猛咬咬牙：“……”
“原來你把我這兒當窯子了！那我是誰？”
陳香眨了眨眼睛。
思索下，回道：“頭牌！”
周東猛眯起眼，舌尖掃過腮角：“只是頭牌？不是你老公？”
陳香沉吟一聲，找補道：“頭牌老公。”
男人挑眉：“還想有次牌老公？”
她搖頭：“不想！”
一點都不想！
他用這麼強烈的目光盯著自己，她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啊。
陳香訕笑：“野花哪有家花香啊。”
周東猛哼了哼。
陳香剛老實了一會兒，就開始不安分地用腳趾去勾男人的褲腰帶，笑嘻嘻道：“睡覺呀？”
“你今天是睡不了地上了，草蓆剛才被咱媽收走了。”
周東猛一把抓住她作亂的腳，垂眸看一眼，她的腳比他巴掌都小，但胖乎，捏起來有實打實的肉感。
他捏了捏，壓下腰狠狠吮她的唇，咬牙切齒道：“陳香，仗著我現在不能動你，膽子是越來越肥，好！你就作吧，等你利索的，有你受的！”
陳香氣息微亂：“哼，看誰辦了誰！”
“等著！今天先睡覺！”
周東猛攥著她的腳塞進被子，起身吹滅煤油燈。
剎那間，房間中陷入一片黑暗。
陳香眨了眨眼，待適應了黑夜，便能看見站在床邊的男人，她聽見了他解皮帶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有一塊滾燙的身軀掀開被子鑽進來。
她很自覺的往裡滾了滾。
周東猛躺好後，又把人抱回來，咬牙沉聲在她耳邊說：“躲什麼？”
“沒躲……”
陳香在他懷中尋了一個地方，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這才沉沉閉上眼睛。
周東猛被她動得難受，無聲呼一口氣。
她的頭就抵在他的下巴處，輕飄飄的呼吸撲在他的頸間，一遍一遍，一層一層，酥酥麻麻，激得他有些癢，雙腿微曲，剛才那隻肉乎乎的腳丫子就扔在他小腿上。
周東猛不敢再往下想，低聲開口和她聊天，分散一下思緒。
“肚子還疼嗎？”
陳香閉著眼，喟嘆口氣：“疼……”
周東猛體貼道：“那我給你裝點熱水捂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