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腰間用一條牛皮褲帶,把綠色軍褲扎得結結實實。
他的胸膛像牆一樣厚,胸肌挺括,毛衣裡鼓囊囊的,是他身上發達壯碩的硬疙瘩。
周東猛面容凶煞,雙眸漆黑陰沉,掃了周圍一眼。
那雙大手依舊攥著戴金花的手腕,面板下有青筋浮起,就連男人臉上斷眉的刀疤都要爆裂:“這是欺負到周家頭上了?是不是?”
手裡倏然加重力道。
戴金花立馬痛叫出聲,破口大罵道:“我是你長輩,你敢跟我動手?”
“為什麼不敢?”
男人冷冷地反問。
下一刻,周東猛將她扯到身前,兇惡得像個土匪:“老子管你是什麼,動了老子的人,還他媽想大搖大擺走出去?”
“甭管是我岳母,還是你這種嘴巴不乾不淨的老孃們,惹得老子心不順,老子照打不誤,不信就試試看!”
說完,男人伸出手,又是咔咔兩下,把她卸掉的胳膊復原。
然後滿臉厭惡地推開她。
戴金花得了空,立刻跑開,躲到林立成的身後:“村支書,你瞧瞧你瞧瞧!他敢當著這麼多人面前威脅我!”
乍一看周東猛,像一座小山。
林立成心裡也膽怵。
但礙於村支書的身份,不得不開口:“東猛啊,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岳母啊!”
周東猛哼了哼,沒搭理他。
只是扭過頭,斂起怒意,目光嚴肅認真地看著陳香。
他張了張嘴,最終問道:“沒事吧?”
陳香總覺得他眼神裡藏著一團火,瞧得她不自在,有些臊得慌,這麼狼狽的樣子都被周東猛看了去。
她奮力咬著唇,一雙手不安絞著衣角。
搖搖頭,輕聲說:“沒事。”
周東猛墨黑的眉始終皺著,見陳香真的沒出什麼事,這才轉回頭。
一雙黑眸直直看向林立成,開口便一語道破:“村支書帶著這麼多人過來,還拉不住一個老太太?”
想拉架,早就拉開了。
除非是不想!
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不回家,爸媽身體不好,又性格軟弱,沒少被村裡人明裡暗裡欺負。
戴金花就不一樣了。
家裡丈夫能說會道,大兒子在市政裡辦公,二兒子是馬上畢業的大學生。
村裡人處處巴結,就算被戴金花踩一腳,也是能忍則忍。
剛才的狀況,村裡人自然不敢得罪她。
戴金花見村支書替她說話,又張牙舞爪地跳出來。
她撒潑道:“周東猛,你又是什麼東西?以為長得像黑塔老孃就會怕你?”
“陳香是我女兒,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打死她,那是她冥頑不靈,活該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