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了。
陳香等不到,也等不了了,聽見男人的笑,眼睫顫巍巍地抖開,入目便是他放下的臉,和漆黑眼眸裡那抹幽深的躁動。
陳香下巴尖微抬,柔聲問他:“我們今晚會洞房嗎?”
周東猛沒吱聲,卻用行動告訴她了。
他的吻鋪天蓋地落了下來,和前幾次輕輕碰觸的吻不同,這次更急切更熱烈,周東猛喊住她的下嘴唇吸吮輕咬,像是一塊糖,慢慢等待甜味在口中擴散的滋味最煎熬。
兩人沒什麼經驗,但男人總是先無師自通。
他輾轉在女孩因為緊張而微微抿著的唇縫之間許久,周東猛停下來,氣息已經亂了,拇指捏在她的下頜,微喘著:“張嘴。”
陳香身體滾燙,撥出的氣息也滾燙,搭在男人後背的手蜷縮。
她睜開水眸望著他。
這回很聽話,緩緩張開嘴,一點,卻也令人著迷。
周東猛眸低深了幾分。
再次喊住她的唇,加深這個吻……
……
吻了多久,陳香不記得了。
周東猛說的對,有一種吻是不需要計時的,因為根本數不過來,只能用天昏地暗來形容。
如果不是周母過來敲門,喊他們吃飯。
陳香覺得……
他們還可以繼續,直到把對方胸口的氧氣都吸乾才肯罷休。
“小香,餓不餓呀?出來吃飯啊?”
周母隔著門,站在門口叫她。
陳香一愣,瞬間睜開眼睛,用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小聲說道:“是咱媽來了——”
周東猛氣喘吁吁地停下,雙臂撐在床上,埋頭望著女孩,臉頰通紅,一雙黑亮的眼眸水汪汪的,紅唇被他折磨得有點腫。
他覺得自己現在也沒好哪去。
額頭的汗冒了一層又一層,出息粗重,周身緊繃滾燙,像塊烙鐵……
陳香紅著臉,掐他的手背。
周東猛咬牙,俯身又對著女孩的唇用力嘬了嘬,好像在報復,然後才揚聲回應道:“媽,我們馬上就來。”
“你快點,飯都涼了。”
“知道了。”
等到周母腳步從門口消失了,周東猛邁著修長的長腿跨到床下,從一旁拿起已經涼透的毛巾扔在盆子裡。
他輕聲問:“餓了嗎?”
陳香咬著唇,嗓音幾不可聞:“有點……”
“別咬了。”
周東猛回到女孩身邊,輕聲開口。
同時,還伸出手指把下唇從她的貝齒中解救出來,嗓音裡還帶著情慾:“已經夠腫了,再咬壞了。”
陳香臉頰屯紅,思索了下:“周東猛,今晚我們洞房吧。”
周東猛挑眉含笑:“我就那麼禽獸嗎?”
“你難道還不禽獸嗎?剛才你都那樣了……”陳香還沒說完,就見周東猛滿臉受傷的表情,要起身站起來。
她連忙起身,手疾眼快抓住他的手臂。
男人總是喜歡挽起袖口,露出手腕和小臂,就這一小截,陳香就饞了好久,上面肌理勻稱,微微凸展的青筋盤繞,一直在生命線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