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猛來到床邊,放下水盆,把毛巾沁在溫熱的清水中,才側目淺笑道:“想我了?”
陳香臉頰發燙,差點驚到跳腳。
她的小心思,像飄在空中的粉紅泡泡,被男人一句話無情戳破。
為了自己少女羞羞答答的面子。
只能選擇了死鴨子嘴硬……
陳香撇他,還兇他:“少臭美了!鬼才會想你!”
“是嗎?”
男人也沒說什麼。
只簡單反問了一句,僅有兩個字。
可週東猛的嗓結是被海妖附體了嗎!!!
要不然怎麼會發出如此充滿誘惑力的音色,低沉中帶著清冷,像夏天深夜裡鋪滿地的月光。
尾音又有一絲淺慵懶,明明上揚了語調,卻比平時的語氣都肯定。
兩個字是鉤子。
把陳香的心吊起。
比任何嚴刑拷打都來得更奏效。
陳香四肢疲軟,癱在床上,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是個廢人。
被男人一句話就差點招供叛變。
至於麼!
周東猛拎著熱水壺把壺嘴用力擰緊,俯身塞進被子裡,慢吞吞挪到她肚子上,挑眉問:“棉褲脫了嗎?”
陳香遲滯,撩著眼皮,視線定格在男人臉上。
脫……
周東猛靜默片刻,眼中含笑:“傻了?”
問完,也不用她回答了,他用剛才拿過水壺的掌心在陳香腰間摸了一圈,只有一層薄薄的秋褲,周東猛瞭然地點點頭。
柔聲叮囑道:“熱水壺就放在疼的地方,如果晚上還沒好就要去衛生所了,知道嗎?”
“水壺放在衣服外面,小心別燙著。”
男人掌心滾燙,在她腰間掃過的地方像點燃一圈火牆,她整個人如同置身在岩漿內煎熬,煎熬,煎熬……
媽呀!
她快熬不住了。
憑啥她在煎熬,就不能換她煎一煎他?
陳香咬唇:“……”
周東猛把毛巾擰出來,抖開時一股蒸騰的熱氣向四周奔湧,男人就在熱氣繚繞的後面,輕聲開口:“香香,要擦臉擦手嘍,然後把藥膏上了,好不好?”
她立刻伸手:“我自己來。”
卻被周東猛躲開,溫熱的毛巾落在女孩額頭上:“我來。”
男人手中的力道適中,柔軟的巾毛熨帖著陳香臉上每一寸的毛孔,擦完臉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毛巾繞到女孩唇邊,周東猛手中的動作微頓。
他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被陳香紅潤飽滿的唇勾住了腳步,他靜默,漆黑的眼眸裡有熊熊的火。
忽然,他喉結微動,俯身猛貼他嘴唇一下。
陳香周身繃緊:“……”
又來。
吻就落在兩秒,周東猛就挑起肩頭,扯開兩人之間距離,嘴角噙著笑:“酬勞。”
“啥酬勞?”
“給你擦臉的酬勞,你……該不會把我當免費勞工了吧?”
陳香瞪他:“……”
周東猛:“左手。”
陳香乖乖抬起左手,讓他擦。
擦完了還是和剛才一樣,周東猛俯身親了親她嘴角,然後右手,擦完了,陳香撅起小嘴巴等著被親。
男人緩緩靠近她的臉,直到近得可以清晰看見女孩濃密又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才頓住,兩人貼得很近,呼吸相聞。
那顆紅透的唇瓣正等著他來採摘…
驀然。
周東猛輕笑了一聲。
從微動的喉結溢位來的一截低沉的音色,撩撥人心。
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