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滾遠點——！”
周東猛挑眉，好像叫上癮了，想一次叫個盡興：“媳婦兒？媳婦媳婦媳婦兒……”
身後的男人扯了扯她衣襟。
但很快就被陳香推開。
“周東猛。”
“哎，媳婦兒！”
她一本正經開口：“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我喜歡婆婆在接我的路上帶去棉襖，喜歡她彎腰給我係釦子，喜歡公公說我泡的奶粉好喝，喜歡他們這麼支援我，我喜歡公公婆婆，喜歡你家，可唯獨不喜歡你……”
聽見女孩說了這麼多。
周東猛臉上的淺笑緩緩收起。
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他抿抿唇，有些遲疑地伸手，來到女孩肩頭上空，過了幾秒後，那隻手最才溫柔落下。
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
“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好……”
“今天是我的錯，以為讓你離開，我就可以問心無愧，你說的對，是我太自私，我連爸媽都比不上對你好。”
陳香只是哼了哼。
周東猛沉吟半晌，眼睫輕覆輕聲說：“陳香同志，我周東猛現在雖然無權無勢，還窮得叮噹響，渾身又都是臭毛病，半點都配不上你，那你還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陳香身體微頓，低聲問道：“你這是在道歉嗎？”
“嗯，在道歉。”
“做我的妻子可能會很辛苦辛苦，但我會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以後也不惹你生氣，不惹你掉眼淚，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道歉不夠誠意。”
周東猛笑了，雙手撐在身體，靠過去望著她臉龐，還有微微嘟起的小嘴：“怎樣才夠誠意？”
陳香壓下嘴角快要揚起的弧度。
“我想聽狗叫。”
“陳香，你這他媽是什麼癖好！”
周東猛盯著身下面板白到奶芙芙的女孩，咬牙切齒低罵了一句。
陳香轉眸，與他對視。
周東猛眨眨眼，有些膽怯：“……”
“我有癖好，行了吧，那你走啊，我又沒拽著你，走走走，別來煩我。”
陳香用腳踹他的腿。
踹了幾腳也沒踹動，氣呼呼轉身用手臂擋住臉，不願看他一眼。
周東猛站在身後，舌尖掃過腮上的肉輾轉到後槽牙上，嗤嗤笑了兩聲，然後——
“汪汪汪。”
陳香有點意外，手臂往下挪了點，露出眼睛看著他。
周東猛嘴角擒著似有似無的笑：“滿意不？”
女孩溼濡的黑眸轉了一圈，最後點點頭，勉為其難道：“還行吧，就是學得太像了。”
“那你聽懂他叫的是什麼嗎？”
陳香搖頭：“聽不懂，我又不是狗。”
周東猛藉機湊過去，俯身貼在女孩的耳邊，小聲說道：“他說……我愛你呀。”
陳香臉酡紅一片：“他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陳香誆他：“你再叫一聲，我聽聽。”
“汪汪汪。”
“你看，不是那個意思！”
周東猛唇角含笑：“哪個？”
陳香嘟起嘴巴，聲音越來越小：“就是……那個呀…”
我愛你什麼的……
根本不是。
周東猛抿唇思索了一秒：“明明就是那個意思？你沒聽出來？那我多叫幾聲給你聽聽！”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