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失去了你這個白衣,老子沒有競爭目標了吧。
“走吧,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諾爾拍了拍尹扎克的肩膀,帶頭朝著法庭大門的方向走去。
走出大門。
映入眼簾的就是無數話筒和攝像機。
“諾爾隊長,請問您對這次審判有什麼看法麼?”
“諾爾隊長,請問您現在有後悔過曾經的舉動麼?”
“諾爾隊長·····”
幾乎每一個話筒後面都有一個問題。
要不是因為尹扎克穿著白衣,這群記者能把尹扎克他們給頂飛了。
“我的意見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著,還是pLANt的公民。”
諾爾隨意回答了一下問題,雙手用力撐開人群朝著路邊停靠的車輛走去。
“諾爾隊長在前面麼!?”
突然,就在諾爾準備離開之時,後方忽然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
“嗯?”
諾爾聞聲停下腳步看了過去,這什麼鬼問題?
“請將這個交給諾爾隊長。”
“給諾爾隊長?”
“給諾爾隊長的。”
在諾爾錯愕的眼神中,一株精心整理的白色花束自人群外圍一一傳遞來到了他的眼前。
看著前方的花束,諾爾伸手接過。
下意識的,視線越過逐漸分離的人群看向了一個站在婦人身旁的少女。
少女因為人群的注視有些害羞。
但是那純淨眼中閃爍的光芒卻讓諾爾無法忘懷。
在諾爾注視下,臉色通紅的少女舉起了手掌,一個不那麼標準的扎夫特軍禮烙印在了諾爾的心底。
cE.72年12月1日。
地球,地中海——
清澄的海水點點反射著陽光,令海面閃耀著藍色光輝。
一艘黑紅相間的戰艦在廣闊海洋中緩慢前行。
潔白的海鷗越過蔚藍的海面,朝著遠方的光明飛去。
穿著地球聯軍制服的基拉和士兵們站在夾板上體會著戰前的寧靜。
是的,戰前的寧靜。
因為歐亞聯邦爆發了武裝獨立,作為地球和平代表的主天使號將要奔赴戰場進行調解。
當然,於其說是調解不如說是——鎮壓,或者·····
“我到底在做什麼······”
看著遠處掠過海面的白色鳥兒,基拉忽然感覺自己好累。
恍忽間,好像自他登上大天使號開始,他就一直在不停的戰鬥,戰鬥,戰鬥——
從宇宙戰到沙漠,從沙漠走向海洋,又從海洋去到宇宙,然後又回到地球——
海利歐波里斯,阿爾忒彌斯,低軌道作戰,南非戰場,印度洋死鬥,阿拉斯加戰場,奧布攻防戰,L4宇域逃脫戰,博亞茲戰場,雅金杜維戰役,南美戰場,東亞戰場,第十三密林戰場——
在這不到兩年的時光中,基拉好像從來沒有停下戰鬥的腳步。
明明自己是如此的厭惡爭鬥,厭惡戰爭,但卻在被迫和自願中經歷了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百分之九十的戰場。
自己明明是為了和平而戰,為了中止戰爭而戰,但為什麼戰爭好像永遠不會停歇一樣不停的出現。
基拉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具有意義。
他不是一個喜歡懷疑和猶豫的人,但是最近發生的一切,讓他實在無法保持心靈的平靜。
從區域性戰爭的南美戰場,到牽扯了世界目光的第十三密林戰場,再到現在的歐亞聯邦武裝獨立。
自己戰鬥的意義是為了和平,為了公正,可為什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