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單眼皮精準無誤的表達了自己的哀怨。
……
所以說男人不能寵,她只不過態度好了那麼一點點而已,他之前看到她的小心翼翼就都不見了。
“剛才走的那個人,是我們局裡的刑警大隊隊長嚴高義,我認識他好多年了。”沈驚蟄終於不再逗他,“我讀大學的時候我們系裡有法醫鑑定資格,我有時候會幫導師做助手,嚴高義有陣子因為案子經常過來,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為了找宏峻,我也讓他調查過你。”面開始軟了,沈驚蟄不想浪費食物,開始往面裡面丟老乾媽。
剛放了一勺,老乾媽就被對面的江立拿走放到櫥櫃最高的地方。
“……”沈驚蟄瞪他,他湊過來嘴對嘴的碰了她一下。
又順毛了。
又變成了那個笑呵呵的長毛狗。
“我一開始想過要找你,但是知道你讀了新聞專業之後……”沈驚蟄難得的斟酌了一下用詞,“我有些生氣。”
“我記得你的夢想並不是做個記者。”她看著江立。
“夢想是會變的。”江立看沈驚蟄已經沒什麼胃口,把她不想吃又不願意浪費的麵條挑到自己碗裡,“我一開始想考警校,但是被我我媽又哭又鬧的攔了下來,後來聽說當記者能得到的人脈比警察更多,就考了新聞學。”
“剛開始確實是為了找你,但是做記者實習的時候,我去了一趟邊境,中越那帶。”
沈驚蟄安靜。
“在那樣的地方待了半年,我發現了記者能擁有的力量比我想象中的大,所以我開始正視這個職業。”
“我的人生也並不全都是在找你和沈宏峻,只是當初為了找你選擇了這條路,走下去之後發現風景太好就捨不得走了。”
“跟你一樣。”他對著她笑。
從臨床醫學轉做法醫,明顯是為了沈宏峻,但是他也一樣看到了她在享受這份工作,她和公安局裡的每個人關係都很好,對著上司甚至偶爾會露出女兒嬌態。
這對於其實很反感示弱的沈驚蟄來說太難得了。
他看出來了,所以對沈驚蟄的愧疚少了那麼一點點。
畢竟謝天謝地,她過得還算開心。
“你就是因為我做了記者就不願意再來找我?”這個理由讓他有些想要再來一局自由搏擊的衝動。
“我不想你再耗在我們兩姐弟身上。”沈驚蟄放下筷子,又難得的斟酌了一下,“我當時……沒考慮過分開對你來說會那麼嚴重。”
沒想過他會那麼重情義。
江家有錢有名望,跟著他們兩姐弟,江立經常被沈奶奶無辜牽連,小時候嗜賭的爸爸打孩子甚至會因為剎不住車連著江立一起打。
他一直都沒有必要非要跟他們連在一起的,所以她覺得離開了也挺好。
十幾歲的記憶,等到看到了外面更大的世界後,總是會遺忘的。
當然,她當時沒料到結果,也沒料到自己會有那麼一天,解釋完了之後覺得十分心虛,而對面那個剛剛順了毛的長毛狗又開始露出他的森森白牙。
“沈宏峻是我唯一的朋友。”長毛狗的白牙露出了那麼一點點牙尖。
沈驚蟄點頭。
“你在祠堂裡被他們推來推去又打又罵的時候,我因為被爸爸叔叔架著衝不過去,因為這件事,我經常做噩夢。”
……
沈驚蟄繼續點頭。
“為了找你,我把所有的醫療機構都查了一遍,但是就是沒有你的名字,我以為你放棄學醫了。”語氣越來越委屈。
……
“我在中越邊境隨訪的有個小姑娘,名字叫立冬,因為家裡重男輕女生在立冬隨便起的名字,很小就在邊境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