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那種,看著都替她累。
也能自己哼,有時候能哼上一天,和她嘴裡發出的音節一樣,完全聽不懂是說的什麼。
只要有人問,“唯一,誰是你爸爸?”
小唯一這時候就會歪頭,去看容蔚然。
“誰是媽媽呀?”
小唯一就往施涼腿上一撲,兩隻手抱著。
她喊的不多,知道哪個是爸爸媽媽,不會弄錯。
一個家裡,必然都是有人唱白臉,有人□□臉。
施涼是白臉。
小孩子脾氣不小,不滿足她就哭,邊蹦邊叫。
這種習慣不能養成,否則讓她有了那種只要一哭,什麼都能得到的意識,那後面就不好改正了。
施涼跟劉老說過,孩子小,不能吃多了零食,劉老聽著,也說記下來了,結果一帶出去,就給忘了。
經常都是唯一從外面回來,兜裡裝著小餅乾,麵包,手裡還拿著棒棒糖。
施涼說再多都沒用,她煩來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別說小孩子,就連她的下屬見了,都不敢出氣。
怕歸怕,小孩子也忘的快,一轉眼,就好了。
一天,容蔚然出差回來,一進門就看到老婆沉著臉,女兒站在椅子邊,低著頭,兩隻小手揪在一起。
“怎麼了?唯一,是不是又不乖了?”
看到靠山了,小唯一立刻就把嘴巴一扁,委屈的大哭,“粑粑……”
容蔚然脫下西裝外套,彎身把女兒抱起來,低柔著嗓音哄,“不哭了。”
他一鬨,小孩哭的更大聲了,還不到兩歲,都會告狀了。
施涼掐眉心,把女兒後頸的細毛順順。
“媽媽怎麼跟你說的,那個糖不能吃,吃了牙齒就會長蟲子。”
小唯一揮開媽媽的手,難過,她想吃,媽媽不給,她不喜歡媽媽了。
施涼坐到椅子上,喝口水降降火,孩子不懂,就跟孩子爸說,他如果也不懂,晚上就別想睡床了。
“唯一今天已經偷偷吃了兩個棒棒糖了,那東西吃多了不好。”
容蔚然表態,“是不好。”
施涼放下杯子,不容拒絕道,“回頭你再跟劉老說說。”
容蔚然繼續表態,完全服從領導的指令,“好,我說。”
小的不聽話,大的聽話,施涼的火氣消退了大半。
客廳氣氛也恢復如常。
小唯一不哭了,趴在爸爸肩膀上抽氣,還委屈呢。
“寶貝,你不能惹媽媽生氣,”容蔚然給女兒把鼻涕擦了,“媽媽生起氣來,爸爸都怕。”
施涼,“……”
☆、
容唯一怕媽媽,很怕很怕,只要媽媽在,她就會老老實實的,做個乖寶寶。
有爸爸在的時候,容唯一也不敢瘋,因為爸爸比她還要怕媽媽。
她記得,有一次爸爸不知道做了什麼,惹媽媽生氣了,就被關在房門外面不讓進去睡覺。
爸爸就在門口站著,很可憐。
所以容唯一就記著了,一定不能惹媽媽生氣。
漸漸長大了,容唯一越長越好看,會說話,會蹦會跳以後,就不喜歡在家裡待了,每天一吃完飯就鬧著要出去玩。
小孩子好像就不知道累這回事,有一身使不完的勁。
劉老年紀大了,跑不動,都是小元小邱在後面跟著,防止容唯一跑到海邊池塘之類的危險地方。
施涼和容蔚然有時間了,就是他們帶孩子,無論是出去玩,還是在家搭積木,畫畫。
女兒的世界是一張白紙,他們擔心的多,怕她跌倒,怕她被其他小朋友欺負,怕這怕那的。
施涼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