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著煙味走到容蔚然旁邊,“阿涼呢?”
容蔚然吞雲吐霧,“睡了。”
黃金殊看看地上的菸頭,“她還好嗎?”
“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容蔚然說,“睡一覺應該能好受些。”
黃金殊隔著煙霧看他,“你不失望?”
容蔚然手夾著煙,將菸灰彈開,“孩子永遠排在她後面。”
黃金殊聽著,意料之中,“那個,你現在的情況……”
容蔚然側頭,眉峰一挑。
心頭一凜,黃金殊斟酌了一下,“阿涼需要人照顧,她離不開你。”
言下之意,是擔心容蔚然突然發病,施涼沒辦法面對。
容蔚然淡淡道,“只要她在,我就不會有問題。”
黃金殊抿嘴,沒有再說什麼。
這兩個人就像藤蔓,越纏越緊,已經不可分離,生,是一起,死,也是一起。
第二天,施涼的情緒好了很多,不再去糾結,就像醫生說的,那是緣分。
她眼下還是要練習,邁開第一步,恢復成原來的行動自如。
“乾媽!”
豆豆邁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過來,舉高手裡的一張紙,“送給你!”
施涼拿過去看,紙上有兩個歪歪斜斜的小人,塗了顏色,模樣可愛,周圍是小花小草,後面是藍天白雲,還有個太陽。
看著就能讓人心情很好。
“那個紅衣服,頭髮長的的是乾媽,藍衣服,頭髮短的是乾爹。”豆豆小朋友墊著腳,手費力的往紙上指,“還有還有,太陽就是現在的太陽,天空就是這個天空。”
施涼誇道,“豆豆很棒。”
豆豆美滋滋的,笑彎眼睛,“那我再去給乾媽畫畫,好不好?”
施涼笑起來,“好啊。”
豆豆高興的回去繼續創作了。
施涼的視線落在小男孩的身影上面,眼神溫柔,她久久都沒有收回目光。
那副畫被施涼疊起來,收在抽屜裡。
午後,幾人去海邊散步。
黃金殊落後一大截,她走的慢且穩,注意著腳下,“慢點跑!”
前頭的王建軍追著撒開腳丫子狂奔的兒子,他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肚子上的游泳圈都在高頻率顫動,一條老命都快沒了。
容蔚然推著施涼,遠遠的望著沙灘上的一家三口,令人羨慕。
施涼感慨,“建軍真的要減肥了。”
容蔚然說,“是不是覺得你男人的身材接近完美?”
“不是接近。”
施涼說,“就是完美。”
容蔚然咳了一聲,耳根子發紅,這女人一撩,他就毫無招架之力。
“知道我最喜歡你身上哪兩個部位嗎?”施涼挑唇,頭一次說起這事,“大腿和臀|部。”
“你那兩個地方的肌|肉充滿爆發力,具備強勁的動力,每次發力都很持久,關於這點,在拉斯維加斯那一夜,我就感受到了。”
容蔚然又咳,脖子都紅了。
施涼側頭,“頭低一點,讓我吻你。”
她的眼前出現一片陰影,熟悉的氣息捲進口鼻。
在海風裡,那個吻溫柔的不像話。
黃金殊一家住了十天才回去,走時還戀戀不捨,覺得鎮上特別舒適。
“阿涼,以後你要是在這裡養老,帶上我。”
施涼說,“可以啊,這裡的屋子給你留著。”
“還是你對我最好,”黃金殊抱抱她,“希望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看海,衝浪。”
施涼嗯了聲,“好。”
黃金殊偷瞄旁邊的那位,她耍流氓,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