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黑衣,頭戴眼罩的克魯澤緩緩走了過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茶,看來你的收穫很不錯。”
克魯澤呵呵一笑,拉開長椅迎面坐了下去。
“嘛,我即使心急也於事無補啊,你說對麼?”長髮,褐瞳,淡雅卻不失威嚴,充滿磁性話語間透露的灑脫,讓人不由的想與之親近。
“噠噠——”
就在克魯澤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不遠處一個黃頭髮的年輕男子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雷·扎·巴雷爾。”
克魯澤看著眼前的‘自己’,心中泛起苦澀之餘,也有了一絲溫暖,不過這絲溫暖並不足以融化他寒冷的內心。
“好久不見,克魯澤先生。”
雷說話間,將兩杯咖啡分別放在了兩人面前,隨後抱著盤子轉身離去。
“對了雷,午飯多做點。”
看著準備離去的雷,迪蘭達爾忽然出聲叫住了他,隨後朝克魯澤笑道:“要不要留下來?”
雷聞言轉身看向了克魯澤。
克魯澤端起咖啡微微一抿,沒有說話,或者說他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拒絕還是該接受。
“麻煩你了,雷。”
作為克魯澤的至交,迪蘭達爾很快便替克魯澤做了決定。
“您言重了!”
雷說完,抱著餐盤轉身離開了花園。
“看得出來,他好像很高興。”
迪蘭達爾看著雷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雷·扎·巴雷爾,是和克魯澤一樣的克隆人,兩人間存在一直說不出道不明的感應。
或許雷還未察覺,或者說察覺了無法理解。
但每當他遇見克魯澤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會稍微鬆弛一些。
“呵呵。”克魯澤笑了笑,兩個從誕生就註定悲劇結束的人有資格歡喜麼?
迪蘭達爾見克魯澤不願多說,也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聊,轉而問道:“那東西的效果如何?”
“看起來,很不錯。”
克魯澤很清楚迪蘭達爾所說的東西是什麼。
“你滿意就好。”
迪蘭達爾聞言暗自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繼續說道:“不過你真要這麼做麼?他或許會脫離你的掌控也說不定。”
克魯澤聞言不由抬頭看向了迪蘭達爾,看著那從始至終就沒有變過的眼神,克魯澤忽然笑了起來,道:“我從未想過掌控任何人,充其量我不過是個引導者罷了。”
“你還是一樣的喜歡詭辯。”迪蘭達爾對於克魯澤的回答並不意外。
“詭辯麼?‘有些東西只有在特定的人手上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這可是你的口頭禪,況且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這是克魯澤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自己只是一個引導者——引導人類走向毀滅的引導者。
至於人類是否真的會毀滅,又是如何毀滅,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
因為我只不過將愚蠢人類所掌握的東西相互傳遞了一下罷了。
至於他們是否使用,如何使用,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真相,真是個美妙的字眼。”迪蘭達爾啞然一笑,偏頭看向了遠處的風景。
克魯澤沒有回答,只是循著迪蘭達爾的視線看了過去,眼神中隱約有精光閃爍。
最後的最後還是被發現了麼。
不過仔細想想,被發現也屬正常,畢竟他是迪蘭達爾,就是不知道他打算做到什麼地步。
想想,還真是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