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後問道。
“這種問題,你覺得我們有資格探討?”
不理解,完全無法理解,諾爾實在想不出這傢伙詢問這種問題的原因。
你要說克魯澤詢問自己,那諾爾還能猜測一二。
但是迪蘭達爾——
完全意義不明。
“人類探討人類本身的存在意義不是很正常麼?”迪蘭達爾反問道。
看著迪蘭達爾那‘純真’的眼神,諾爾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今天叫我過來——就為了這事兒?”
從他的語氣,動作,神情,諾爾居然有種想走人的感覺,。
因為他發現迪蘭達爾這傢伙居然是認真的在詢問這個問題——
我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你還問我這種·····
突然,諾爾腦海中靈光一閃,像是發現了什麼,表情逐漸凝重。
“我——沒救了?”
這是諾爾的第一反應。
迎著諾爾的視線,迪蘭達爾端著茶杯抿了一口,道:“不確定性太多,加之我暫時無法名正言順的進行試驗,所以我無法給與你準確答覆,只能給你一個大概估算值。”
諾爾聞言眼眉微皺,這傢伙——不對勁。
“目前的痊癒機率——不足百分之二十。”迪蘭達爾緩緩說道。
“所以呢?”諾爾聽完迪蘭達爾的話後只感覺怪怪的。
百分之二十?
機率?
一個基因學者說機率?
為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集pLANt全力,能到百分之四十。”
“然後呢?”
諾爾心中隱隱猜到了迪蘭達爾的意思。
但正是因為猜到了所以才覺得奇怪。
當初不是說好了的麼?
自己幫助他獲得pLANt最高議長的位置,而他為自己治療身體的問題。
這個話題為什麼又重新拿出來了?
中間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
“你在孟德爾拿到的筆記是我放的,原版的東西被我拿走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諾爾第一次清晰認識到了這個詞彙的含義。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然而經過短暫的錯愕後,諾爾居然冷靜了下來。
或者說他下意識的開始思考迪蘭達爾這句話的含義。
比如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
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日記是他放的?
目的是什麼?
原版的東西又是什麼?
“我不喜歡賭博,但有時候我還是想賭一賭。”
迪蘭達爾繼續答非所問。
“賭一賭?”
諾爾聞言眉頭微皺,看向迪蘭達爾的視線逐漸變得凝重。
賭可不是什麼好的名詞,特別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
因為賭就意味著有賭注,那迪蘭達爾的賭注是什麼呢?
他又是和誰在賭?
勝負之間的所得所失又是些什麼東西?、
迪蘭達爾聞言只是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
“你的賭注是什麼?”
諾爾想不通索性乾脆不想了,他有些不太適應迪蘭達爾今天的節奏。
太過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未來。”
迪蘭達爾言簡意賅,雖然只有兩個字,但卻讓諾爾倍感沉重。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諾爾直接當對方是在說大話開玩笑。
但說這話的人是迪蘭達爾。
“誰的未來?”
“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