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兒的挺花啊?我差點兒還以為你是真的為我好了。”
諾爾忽然反應過來了,這傢伙搞了半天是打算用自己挖坑埋人。
如果這次失敗了,薩拉派系的聲望必然遭受打擊,作為薩拉派系‘掌權者’的艾薩利亞·玖爾聲望暴跌。
同時,因為輿論的原因,薩拉派系戰犯的罪責會變得更加嚴重。
迪蘭達爾此時在選擇赦免薩拉派系的人,且得到的聲望絕對比原著中更加強盛。
還有一點,伊扎克!
原著的伊扎克有屠殺平民的指控,而現在因為自己的原因,伊扎克沒有屠殺平民這條罪責了。
如果勝利了,作為該計劃提出和補充者的迪蘭達爾會得到什麼聲望?
諾爾猜測迪蘭達爾必然會用自己的作戰報告提出南美戰場的問題。
不僅能在薩拉派系的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也因為這個作戰報告是自己寫的緣故,從側面將自己和他綁在了一條戰船上。
所以無論勝敗,無論南美出現什麼變化,迪蘭達爾都立於不敗之地,且絕對穩賺不賠。
“可這是你唯一可以破局的方法,或者說你願意拋棄一切隱姓埋名?”
迪蘭達爾有些驚訝諾爾的反應,在他的設想中,諾爾應該看不到太多深層利益才對。
不過驚訝也只是一瞬罷了。
知道結果與否都不會影響他的計劃實施。
這就是迪蘭達爾的特點。
順勢而為,借勢而進,造勢而起,乘勢而上!
諾爾沉默了。
片刻後,諾爾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問道:“我能得到什麼?”
正如迪蘭達爾說的一樣,自己的結局已經註定,可以說在這場南美戰爭中,自己基本註定是扎夫特用來推脫南美戰場的藉口。
所以,這鍋不能白背。
“這就得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了。”迪蘭達爾回道。
“比如?”諾爾皺眉問道。
“必然有人要為南美戰場的事情承擔責任,這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人。”迪蘭達爾回答道。
“其他人?”
諾爾眉頭微皺好像想到了什麼。
“挑起戰爭,介入戰爭,阻止戰爭——”
迪蘭達爾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幽幽笑道:“都是參與戰爭,可它們代表的結果確是截然不同的,前兩個是罪人,而後一個——可是救世主啊。”
諾爾聞言忽然靈光一閃,臉上露出了一絲無法言喻的表情,道:“你們——還真是有夠絕的。”
搖身一變從為了自身利益介入戰爭的人,變成了最後為了阻止戰爭的救世主——
別覺得不可思議,只要把握好時機提前揭開南美戰場的內幕,無論它是多麼的荒唐,只要有足夠的藉口,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至少在普通人眼中是如此,但也足夠了。
無論是審判還是其他什麼,更多的只是為了給普通人一個交代罷了。
除了某些無法規避的證據,這個交代的可變通性是非常強的。
但總有人得為南美的事情買單。
“自以為是的人,終將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不是麼?”迪蘭達爾反問道。
“你確定大西洋聯邦他們會願意這麼做?他們應該更希望我,或者說pLANt來承擔這個責任才對?”
諾爾大概明白迪蘭達爾的意思了,不過明白歸明白,具體該怎麼做,還真有些難。
肯納夫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但問題是其他勢力會願意讓肯納夫承擔責任麼?
不是說肯納夫對他們而言有多麼重要,而是肯納夫承擔責任後並不能為他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