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未來。
至少在他看來,卡嘉莉和阿斯蘭真的很般配,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讓這個悲劇不再發生。
阿斯蘭聞言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諾爾的問題。
或者說他知道其中的答案,也能理解這其中答案的含義,但是——
“卡嘉莉和許多人一樣,一樣被鎖鏈束縛捆綁,在這種情況下,你真的打算離開卡嘉莉返回pLANt殖民地麼?”
諾爾繼續詢問道。
說實話,卡嘉莉之所以會答應尤納·洛瑪·聖蘭的結婚請求,其中固然有奧布的國情因素,但阿斯蘭的離開也是一個很大的誘因。
他不相信尤納·洛瑪·聖蘭會在阿斯蘭待在奧布的情況下,向卡嘉莉提出這種請求。
也不相信卡嘉莉會在阿斯蘭待在奧布的情況下,答應尤納·洛瑪·聖蘭的要求。
或者說,在阿斯蘭待在奧布的情況下,卡嘉莉如果真的面臨這種情況,她絕對會提前和阿斯蘭訴說。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阿斯蘭返回pLANt與否,都無法改變調整者與自然人的戰爭。
他的迴歸,並不會為和平帶來任何好處,反而還會讓他陷入另外一個漩渦之中。
阿斯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以他對卡嘉莉的瞭解,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卡嘉莉的選擇——
“阿斯蘭,你是帕特里克·薩拉議長的兒子沒錯,但你也僅僅只是他的兒子,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眼中所見的那樣純粹和簡單,戰爭也好,和平也罷,他不是依靠個人力量所能達到的。”
諾爾繼續勸解道。
阿斯蘭什麼都好,唯獨在責任感這方面有些超出了正常情況。
他總是喜歡將所有能和他扯上關係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併為此承擔責任。
阿斯蘭沉默了許久。
在諾爾的注視下,阿斯蘭緩緩說道:“我是阿斯蘭·薩拉!”
沒有解釋,但對阿斯蘭而言,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充分。
“你真的想好了麼?”
諾爾其實也知道阿斯蘭不會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初衷。
但他還是想盡力去爭取。
這並不是他聖母,而是作為一個有良知之人自我問答的最後抉擇。
這個世界的悲劇太多,喜劇太少。
如果可以,諾爾希望喜劇能多餘悲劇。
“我相信她。”
阿斯蘭的回答只有這淺顯的幾個字。
“即使我們能阻止戰爭的可能性不足萬分之一?”
諾爾就差沒有直接告訴阿斯蘭真相了。
其實在阿斯蘭抵達pLANt殖民地的時候,戰爭已經開始了。
或者說這場戰爭並不是單純的誰與誰的戰爭,而是調整者與自然人矛盾淤積的必然結果。
當尤尼烏斯墜落開始,這場調整者與自然人的戰爭就已經註定了。
它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意願與信念而發生改變。
阿斯蘭聽著諾爾的問題神情肅然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或許在他的心中,他早已有了答案與抉擇。
兒女情長可以後天來彌補與改變,但戰爭帶來的滅絕與恐怖,並不是單純的某個個體能阻止的。
“我知道了,稍後我會和你一起返回pLANt。”
諾爾嘆息間尊重了阿斯蘭的答案與選擇。
他以及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至少他已經盡力去改變了。
至於返回pLANt,或許自己也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悲劇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