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傢伙,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解決。
諾爾沒有回答,只是眼神愣愣的看著下方的mS殘骸,以及上空的強襲高達。
“停手吧,戰——”
“我停尼瑪!”
基拉的話還沒說話,諾爾忽然咆哮了起來,手持光束軍刀捨棄神意高達朝著強襲高達衝去:“全員聽令!給我殺!”
“諾爾?你——”
“給我死!”
諾爾咆哮揮刀。
呲——
劇烈的火光在盾牌上散落。
“諾爾,你清醒一點——”
“我現在很清醒!”
他不想聽基拉他們那些大道理,那種毫無意義的話語聽多了只會讓人覺得噁心。
他現在只想讓基拉為漢森陪葬。
如果死的是其他人,諾爾或許不會有這麼憤怒,但唯獨漢森——
並不是說諾爾和漢森的關係有多麼好,也不是因為諾爾有多麼在意隊友的生命。
或者說諾爾雙標到只允許自己殺人不允許別人殺自己。
漢森可以死,踏上戰場的人都會死,諾爾也可以坦然的接受隊友死亡。
世界是相互的,當你舉槍扣下扳機的同時,就意味著你也會成為對方扣下扳機的一員,踏上戰場的人必須做好這個覺悟。
這一點諾爾早有準備。
但漢森不應該死在基拉這種人的槍口下,他就是死在克魯澤的手中,諾爾都不會如此憤怒。
漢森和自己一樣,都是尤尼烏斯的遺民,都是血色情人節的受害者,也都是扎夫特內最有理由扣動扳機的一群人。
他是真正意義上的戰爭無辜受害者,也是扎夫特內,乃至整個世界最無辜的受害者之一。
可就是這樣一個被戰爭傷害的如此徹底的人,為什麼要為了和平而死呢?
一個被戰爭摧毀了世界的人,為什麼要被一個高喊著和平口號,為了和平而行動的人擊殺?
我是無辜的受害者,所以我選擇報仇,選擇向殺死了自己親人的勢力復仇,為了保護更多的同胞,他選擇踏上了戰場,這不對麼?
你能說這是錯誤的?
可突然某天,一個帶著和平意志的人出現了,高呼和平的舉槍殺了我,理由是我參與了戰爭!
一個戰爭的純粹受害者,被高呼和平的人為了和平而舉槍殺害。
這是何等諷刺和悲哀?
和平的聲音不應該是為了他們這些受害者而鳴麼?
正義不應該是為他們這些最純粹的受害者而出現麼?
你要殺,可以!
戰場死亡很正常,你殺我我殺你無所謂對錯。
但你為什麼要用和平的藉口,用所謂的和平名義?
漢森死了,為了和平死了。
那我呢?
我是不是也應該為了和平而死亡?
我也是戰爭最無辜的受害者,所以我也應該為了他人的世界和平而死?
沒錯,致命的那一槍確實不是基拉打的,但也正因如此才讓人無法接受。
基拉他可是帶著‘善意和拯救’帶著和平扣動的扳機——
“我說過,下次遇見我將不再留手!今天就是實踐諾言的時刻!”
咆哮間,聖約後背炮口翻轉。
砰——
高能光束迸射的同時。
諾爾也不管基拉能不能躲開,抬腿斜挑而上。
轟隆——
火光炸裂間,光束短劍從煙霧中突然竄出。
歘——
鐺——
光束短劍被強行停下,塵埃散去,手持對艦刃的強襲高達出現在了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