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彷彿被一股無形的暖流輕輕拂過心田,那份莫名的釋然如同晨曦穿透雲層,照亮了心頭。原來,上次那幫如同幽靈般伏擊他們的敵人,不過是區區一個大隊的兵力,宛若夏日午後的一場驟雨,雖猛烈卻短暫。
回想起那場突如其來的伏擊戰,他們如同驚濤駭浪中的礁石,任憑波濤洶湧,依舊屹立不倒。正面防守?那簡直是杞人憂天。他們心中已然有了定論,只需按照往年的老規矩,將警戒線拉寬一倍,佔據那片被陽光親吻過的制高點,再精心佈下三道堅不可摧的防禦陣地,就像是三層精緻的盾牌,任何敵人都別想輕易突破。他們甚至調笑般派出了一支小隊,就像是玩味著貓捉老鼠的遊戲,篤信這樣的配置足以讓敵人在這片土地上徘徊數日,無功而返。
三人圍坐在八莫那片被歲月雕琢的土地上,眼前是錯落有致的山巒,腳下是蜿蜒曲折的河流,他們就像古代將軍,在這張自然的棋盤上運籌帷幄,分配著警戒與作戰的每一枚棋子。然而,防守畢竟只是權宜之計,周之再忍不住開口,那聲音裡帶著一絲迫切:“咱們的師座何時歸來?我們的利劍何時能夠出鞘?”
張直人輕笑,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的迷霧,落在了不久的將來:“據昨天的風聲,師座的歸期已近,但奈何這條路上的艱難險阻,快則明日黎明,慢則一場不期而至的暴雨之後,他便踏著泥濘而來。”他們笑談間,卻透露出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缺乏電報員的他們,如同失去了眼睛的巨人,一切訊息都需依賴金礦機場那臺英軍的古老電臺,那遲滯的通訊,如同慢舞的老唱片,帶著幾分懷舊,也帶著幾分無奈。
車隊正沿著緬甸公路蜿蜒而來,那條路,他們比任何人都熟悉,每一次輪胎陷入泥潭,都是對勇氣的考驗,每一次機械故障,都是對耐心的磨礪。尤其是那些沉重的坦克,即便履帶堅韌,也難以完全逃脫這片土地的“溫柔陷阱”。在這裡,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在訴說著抗拒,對每一個試圖征服它的靈魂發起無聲的挑戰。
參謀長周之再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眼中閃爍著智慧的火花:“不妨讓那些新到的十五輛裝甲車成為我們的信使,將敵人的情報直送師座。待師座歸來,裝甲車與我軍正面交鋒,而我們,則從側翼發動突襲,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交響樂,前後夾擊,讓敵人在這狹小的舞臺上,演繹一出悲壯的謝幕。”
副師長高吉人,同時也是第五九八團的團長,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我們還有十六輛坦克,足以成為這場戰役中的鋼鐵洪流。選一處開闊之地,從側面給予敵人致命一擊,那效果,定能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兩人的話語中,雖未明言,但那份對川軍團的輕視卻如影隨形,只將其視為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用於牽制和騷擾敵人後方。在他們心中,第二百師,這個第一且唯一的機械化師,永遠是戰場上的主角,驕傲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而這一切,都隨著張直人口中那條逐漸清晰的訊息,緩緩鋪展開來,宛如一幅緩緩展開的歷史畫卷,等待著英雄們去書寫新的篇章。 在那片被硝煙染灰的天空下,川軍團的英勇如同烈火中的鳳凰,熠熠生輝。他們的戰鬥力,不僅令人咋舌,更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防禦交響樂,每一個音符都精準地落在勝利的譜面上,戰損比之優異,即便是苛刻的旁觀者也不得不承認,川軍團在那場防禦戰中,以一小塊陣地為舞臺,演繹出了超越自我極限的輝煌篇章。
想象一下,炮火如同憤怒的雷神,不斷在天地間轟鳴,每一聲巨響都震顫著大地的神經。戰士們手中緊握的自動武器,彷彿是時間的編織者,將子彈編織成一張張致密的火力網,而充足的彈藥庫則是他們堅實的後盾,讓這場防禦戰得以持續奏響勝利的旋律。更令人讚歎的是,他們佔據了地利的天平,那是一座巍峨的山頭,居高臨下,敵人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