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數,何不給我們這群文盲開開竅,講講來龍去脈?”
劉副班長,人稱“智多星”,也不藏著掖著,眉頭一挑,爽快地揭開了謎底:“這事兒我還真有門兒清。昨天溜達到團部,耳朵邊就颳起了風,說是咱們的‘老朋友’——鬼子第六師團,從南疆急行軍而來的。”
“哦——”回應的聲音寥寥,稀鬆平常得如同一陣微風吹過無人的荒漠。
有幾個戰友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第六師團?聽起來名號響亮,但實際呢?在他們心裡,就像是從廚房裡隨便端出來的一道家常菜。想當年,連小鬼子的精銳第四混成旅團,在他們的凌厲攻勢下,指揮所和旅團長一併報銷,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第六師團?充其量是多幾桿槍,多幾條腿跑路的吧。”一位戰士嘀咕道,顯然對所謂的“勁敵”持懷疑態度。
見到大夥兒這麼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模樣,劉副班長不由得心急如焚,音調也高了幾分:“哎,各位老少爺們兒,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當小鬼子是菜市場上的大白菜呢?想著拿把刀就能剁了?”
一個性格直爽的戰士站出來打圓場:“班副,我們哪兒敢呢?還不是兩個肩膀抗一頭天,咱也是有血有肉,憑啥鬼子就比咱金貴?吃咱們一梭子子彈,保管他也是命歸西天。”
“哥幾個,對不對?”他回頭一看,不少戰士跟著點頭,氣勢洶洶,好像下一秒就要扛著槍衝鋒陷陣。
畢竟,獨立團這幾年在戰場上橫著走,誰家的裝備不是一等一的,什麼樣的小鬼子沒見過?全勝戰績可不是浪得虛名,戰士們驕傲如鷹,都快飛上天了。
感受到自己被低估了,劉副班長一個箭步上前,拍得桌子乒乓響:“咱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真當所有鬼子都是草包?你瞧咱自己的部隊,還有區分主力團和地方團呢!以前的那些雜牌鬼子,連咱們的練兵物件都算不上。眼前的第六師團,那可是小鬼子心中的珠穆朗瑪峰,能跟咱們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鬧相提並論?”
說完,劉副班長眼睛瞪得圓圓的,就像是村子口守望的猛虎,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嚴肅的味道。
戰士們終於不再嬉皮笑臉,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雖然驕傲,但絕非狂妄,這份警惕和尊重還是拿得出來的。
先前挑釁的戰士先低了頭:“班副,我剛才玩笑開大了,您大人有大量,再給咱們上一課,行不?”
人群中的氣氛瞬間逆轉,像是盛夏裡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只剩下一顆顆熱騰騰的心,在靜謐中等待著智者的引領。 在那片被夕陽染紅的天際下,劉副班長清了清嗓子,彷彿瞬間化身為古代書院裡的老先生,以一種既莊重又不失風趣的語調,向圍坐一圈的戰士們開起了“歷史小課堂”。他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模仿老學究的刻意,卻又不失真誠與敬畏:“諸位兄弟,且聽我道來,這第六師團啊,可是日軍中的甲等豪強,人數之多,近乎三萬鐵騎,乃其戰鬥序列中的佼佼者,鋒芒畢露。”
他的話語中穿插著具體而微的例項,如同講述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想想那南京城下的血雨腥風,他們手中的刀光劍影,曾無情地掠過無數無辜平民的脖頸,留下的,只有絕望與淚水。那些殘忍的劊子手,他們的雙手沾滿了我們同胞的鮮血。”
戰士們的眉頭隨著故事的深入而愈發緊鎖,臉上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火種,迅速蔓延開來。“他媽的,這些小鬼子,簡直不是人養的!要是讓我碰到,非得讓他們知道咱們中國爺們的厲害!”一個戰士咬牙切齒,拳頭緊握,彷彿下一秒就要衝破空氣,直擊敵人的心臟。
“對,咱們得給小鬼子一個大大的教訓,讓那些冤魂得以安息!”另一個戰士附和道,眼中閃爍著復仇的火焰,他們的心中,既有對敵人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