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
陳浩的目光又回到了攤開的地圖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漫不經心地吩咐道:“還有,問問龍副團長,他們那隊人馬現在摸到哪兒了?”
話說這川軍團,可是得益於偵察連的精準情報,再加上安源太郎那小子獻上的日軍作戰秘籍,一眼就看穿了敵人的虛弱和膽怯。這不,他們乾脆來了個德式閃電戰,全軍出動,直奔敵人的後勤心臟——曼德勒而去。
戰車部隊如同一群脫韁的野馬,突襲之後絕不戀戰,後方的二線輔助部隊則默默擔當起了後勤保障的重任,確保補給線的暢通無阻。對於日軍而言,一旦失去了後方的補給,糧食頂多撐個三五日,彈藥更是捉襟見肘,只能勉強應付一兩場硬仗。
到時候,咱川軍團的四個步戰車連,就算兵力不到敵人的三分之一,憑藉著那風馳電掣般的機動性和火力全開的氣勢,也能輕輕鬆鬆地將敵人反向包圍,來個火力封鎖。
說到底,這年頭打仗,早就不是靠人多勢眾的時候了。機動性、火力強度、後勤保障,這三板斧,才是決定一場戰役勝負的王道。
清晨的陽光剛剛灑滿滇緬公路,川軍團便踏上了征途。不出三個小時,最前線的四個步戰車連已經狂飆了一百二十公里,直抵距離曼德勒僅三十公里之遙的瑞波平原。
想象一下,在那片廣袤無垠的平原上,戰車轟鳴,塵土飛揚,川軍團的勇士們正以不可阻擋之勢,向著勝利的曙光挺進。 在那片被歷史風霜雕刻的廣袤大地上,任何依賴雙腿疾行的軍隊,猶如古老傳說中的徒步追逐日月的壯舉,實則只是虛幻的夢想,遙不可及。而當川軍團那鋼鐵鑄就的戰車部隊,如同從天際隕落的星辰,悄然降臨在這片早已被日軍精心佈置成獵場的土地上時,一場顛覆常規的戰爭序幕,正悄然拉開。
“上帝啊,我目睹了何種奇蹟?這是戰爭中的霹靂神話嗎?”日軍前沿指揮所內,聯隊長川口一郎的目光穿透了高倍望遠鏡的鏡片,彷彿要穿透時空的迷霧,親眼見證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他的雙眼驟然放大,聲音中混合著驚愕與困惑,如同初冬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不久前的兩個小時,他還沉浸在誘餌步兵大隊發來的緊急求救訊號中,那些勇敢卻無助計程車兵,在敵人的陰影下苦苦掙扎。但兩千四百分鐘,足以讓一支龐大的象群悠然穿越草原,更何況是活生生計程車兵?這隻能意味著,敵人對他們的誘餌視若無睹,如同掠過麥田的狂風,直奔主題——一場毫無預兆的閃電戰,正在以最狂野的姿態,挑戰著戰爭的常規邏輯。
聯隊參謀長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彷彿連空氣都變得乾燥難嚥,“聯隊長,敵人無心戀戰,他們捨棄了沿途的一切,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指我們的心臟。”川口一郎默默點頭,眉頭緊鎖,“不錯,他們忽略了後方的任何阻礙,將後勤線赤裸裸地暴露,只為一擊必殺。這樣的對手,要麼是愚昧至極,要麼是瘋狂至極。但顯然,他並非前者。”
“他,是一個賭徒,一個將戰爭視為藝術的狂人。他深信自己麾下的勇士能以一當十,以速度換取勝利,企圖在我們的防線還未穩固之前,給予致命一擊。”兩人心中暗自掂量,這份突如其來的勇氣與決心,讓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他們,也不禁感到一絲寒意。
川軍團的威名,絕非空穴來風,它是無數次戰火洗禮中錘鍊出的金子招牌。師團中的三個步兵聯隊,無一不曾與川軍團交鋒,且無一不敗下陣來。比如竹內連山率領的一一三聯隊,苦戰一週,傷亡慘重,幾乎耗盡了聯隊的元氣;又如山下敬也指揮的一四八聯隊,一個步兵大隊在短短一小時內便如落葉飄零,三分之二的戰士永遠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至於他們所在的一四六聯隊,池田少佐的求援電報如同石沉大海,尤其是當提到金礦機場這個敏感地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