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後,他開始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幅慘烈的戰鬥畫面,心中不禁暗暗點頭,對這場即將到來的較量,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在那片硝煙瀰漫的戰場上,一個無畏的鋼鐵巨獸傲然前行,任何常規武器的怒吼在它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那是一輛連恐懼都為之顫抖的重型坦克,彷彿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戰爭之神,宣告著一場浩劫的降臨。
這不僅僅是戰鬥,這是場單方面碾壓的屠殺預告。蘇聯的t26坦克尚能在智慧與火力的交織中找到一線生機,但對於川軍團那些新型五九坦克而言,即便是九二式步兵炮最堅硬的穿甲彈,也只能在其厚重的裝甲上留下無能為力的痕跡,如同孩童在巨人身上輕撫。
尋找它的天敵,似乎只能寄希望於更大口徑的重炮,以及一批特製的穿甲彈。畢竟,在往昔的戰場上,百毫米以上的炮火已足夠轟鳴,無需額外考慮穿甲之能。然而,時移世易,對付這些鋼鐵怪獸,最理想的對手應當是同樣身披重甲的戰車。
大炮反坦克,聽起來就像是一場笨拙的舞蹈,固定如山的它們,一旦現身,便成了敵方戰車眼中最耀眼的靶心,等待著的只有毀滅的命運。可是,談及日軍的戰車,那簡直就是一場悲劇的預演——薄弱的裝甲,加之那些三七、四七毫米口徑的小炮,面對敵人的輕型戰車都顯得力不從心,更不用說對抗那些連九二式步兵炮七十毫米口徑都無法穿透的重型怪獸了。派遣這樣的戰車,無異於派遣羊群去面對猛虎,是自取滅亡的愚蠢。
飯田祥二郎深吸一口硝煙瀰漫的空氣,不得不承認西村壽的見解一針見血。要遏制敵人的鋼鐵洪流,首要之務是建立一支強大的反坦克部隊。至於需要一個師團的兵力,那顯然是誇大其詞。步兵的數量優勢,在這片坦克主導的戰場上顯得毫無意義,一個旅團的步兵作為輔助,便足以支撐起反坦克作戰的脊樑。
一萬對七百,看似懸殊的數字,但當飯田祥二郎的目光掃過那片陣地,竟發現川軍團這樣的營級單位,竟有五個之多!那一刻,他內心的震撼如潮水般洶湧,這哪裡是五個營,這簡直是五萬鐵壁銅牆,是五萬不可一世的強敵!
即便是十五軍傾巢而出,又能如何?五萬大軍,加上那稀缺的重型火炮,真的能抵擋這股鋼鐵洪流的衝擊嗎?飯田祥二郎的心中充滿了無力與絕望,他想象不出,當敵人發起攻勢時,自己還有什麼可以依靠的盾牌。
“司令官……”這聲呼喚,彷彿是對命運的質疑,又或是對未來的絕望呼喊。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上,每一個生命都顯得如此渺小,每一個決策都關乎生死存亡。而在這片鋼鐵與火焰交織的畫卷中,飯田祥二郎只能默默祈禱,希望奇蹟能夠降臨,為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土地帶來一絲生機。
西村壽的呼喚,如同冬日裡一陣刺骨的寒風,瞬間穿透了飯田祥二郎紛飛的思緒,將他從無盡的遐想中猛然拽回現實。“怎麼了,西村君?你的聲音聽起來如此急促。”飯田祥二郎抬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與不安。
西村壽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每一次觸碰都似乎在加重空氣的凝重:“您請看這份最新的戰報,那曾經給予我們重炮大隊致命一擊的重型火箭炮連,如今已非昔日之比,敵人竟又增援了兩個連隊,總數已達五連之眾,如同五條兇猛的火龍,蓄勢待發。”
飯田祥二郎依言翻過一頁,映入眼簾的是那些令人心悸的武器影象——六三式火箭炮的升級版,它們的炮管彷彿巨龍的獠牙,寒光閃爍,無論是射程還是破壞力,都已遠超常規。記得上次交鋒,敵人僅動用了一個連隊,就已讓他們的防線搖搖欲墜;如今,五個連隊的火箭炮齊射,那將是何等毀天滅地的場景?
“更令人擔憂的是,”西村壽的聲音低沉而沉重,“這些武器的存在,將徹底顛覆正面戰場的炮火平衡,使敵人的火力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