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道:“看來,咱們還得繼續搜腸刮肚,才能給陳顧問的賬本添上滿意的一筆。”
眾人聞言,報以會心的笑聲,彷彿在說,壓力盡管來,越多越好,我們正愁無處施展。幹部們的心中,各自盤算著一本明細賬,期待著每一次挑戰帶來的機遇與收穫。 假想往昔,一支師的武裝搭配浩如煙海的補給,其價值堪比一串三千古物的珍藏。而今,雙倍的兵力,輔以重型火炮的磅礴陣容,即便是六千古董的堆砌,也僅是冰山一角,恐怕萬件古董方能與之媲美,而實際所需,更是直衝萬件大關,尚有七千五百之巨的差額,絕非小數。
若真要將這差距以古董換算,即便是十萬古董的累積,在今日之局勢下,也難以企及那些尖端軍備的鋒芒。試想,即便手頭握有萬餘古董,欲將其轉化為現金流,哪怕是抵押給金融機構,也是條荊棘之路。
陳浩心生一念,認為需適時提醒:“古董之海,變現之路坎坷,此番交易,何不摻半黃金寶玉,以平衡古董之重?”此言一出,會議室瞬間靜謐無聲。
提及半數黃金為結算之資,那絕非零星幾公斤可比,而是需以噸計,少說也得數噸之巨。八路軍若真有此等財力,早該揮霍一空,何至於此?
正當眾人沉思之際,一位高層緩緩開口:“五噸黃金,可否足夠?”陳浩聞言,滿臉驚愕,心中暗想,八路軍怎會藏著掖著如此巨資。
畢竟,黃金乃世界通用貨幣,只要有它,國際間自有人願意為之一擲千金。高層笑答:“吾輩雖無,敵寇有之,從其手中奪取,豈不快哉?”此言一出,陳浩不禁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從小鬼子的槍林彈雨中奪取武器,如今再取黃金……不,應說是收回屬於我們的寶貴財富,此理再正當不過。但陳浩心中仍有疑惑,鬼子掠奪的黃金,不早該運回本土了嗎?
在戰爭初期,日軍便已大肆搜刮金銀珠寶,運回國內。而今,戰爭已持續四載,五噸黃金之巨,理應早已消失無蹤。
陳浩的疑惑,副參謀長看在眼裡,他解釋道:“昔日閻錫山建立的山西銀行,藏有黃金五噸有餘,不幸落入日軍之手,現藏於陽泉。”
這一番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在那片烽火連天的歲月裡,日軍早已垂涎於一批黃金寶藏,但出於拉攏“閻老西”這一權謀佈局,他們竟將其視為一枚珍貴的棋子,使得那批黃金至今仍在陽泉安然無恙。陳浩聽後,恍然大悟。
在老總與他共酌閒聊的夜晚,他曾捕捉到一段隱秘的傳聞:日本人為讓“閻老西”甘願成為走狗,慷慨允諾歸還其在山西工礦產業的四成九股權,以及高階將領的豪宅,甚至還承諾為晉綏軍輸送槍炮彈藥,攜手對付八路軍。閻老西的私人特使與日軍高層之間的秘密會面,猶如暗流湧動,頻繁上演。
近期,晉綏軍與日軍之間彷彿達成了一種無言的約定,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陽泉這座城市,作為正太鐵路上的戰略要塞,城牆巍峨,日軍第四旅團坐鎮於此,重兵防守,本是八路軍難以企及的夢想之地,但時局已悄然改變。
八路軍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他們擁有了與日軍正面交鋒的實力,只需輕輕一揮手,便可截斷鐵路,切斷日軍援軍的命脈。而那火箭炮與鬱金香迫擊炮,更是如虎添翼,讓陽泉的城防瞬間失去了昔日的堅不可摧。
試想,一旦陽泉被八路軍徹底掌握,正太鐵路癱瘓,日軍的後勤補給線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宛如在山西境內的日本第一軍胸口,狠狠插入了一把利刃。這既是對日軍的重擊,也是解決武器裝備採購債務問題的良策,更是一記妙手,直擊閻老西那貪婪的心臟,讓他感受到比失去生命更加痛苦的滋味——財富被剝奪。
如此一舉多得,陳浩嘴角上揚,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眼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