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拿出第三個模型:「這是蒸汽機車,也是初代的火車。蒸汽機的發明引發了第一次工業革命。」
接著第四個模型,也是最後一個:「這是帆船。有了帆船,才有了遠航的可能。帆船,就是用風來作為動力。這四個模型,我讓全勝和梁古拆開來做的,做好後我自己組裝,他們不知道我做的是什麼。等以後時機合適了,我給陛下做更大的。」全勝和梁古就是永安帝賜給卓季的那兩名會木工的寺人。
永安帝單手抱住卓季,眼睛仍充滿驚奇地看著那四個模型說:「這份年禮,朕很喜歡。」
卓季摸著衣服下的硬東西說:「陛下的這份年禮,我也特別喜歡。」
「呵呵呵……」永安帝低頭,吻住了卓季。
兩人沒有就此到龍床上沒羞沒臊一番。晚上還有宮宴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兩人最近都忙都累,身體要緊。沒羞沒臊的事情等閒下來去玉清池好好做。
晚上的宮宴開始前半個時辰,永安帝看著卓季在他面前梳妝打扮好,然後永安帝把他的寶貝放好,讓張弦給他收到他文思閣去。永安帝先留卓季在奉天殿,他則前往壽康宮。宮宴開始時,他要和太后一起出場。
準點,永安帝攜太后出現在奉天殿的大殿內。德貴姰帶著侍嫏,惜貴妃帶著妃嬪進入奉天殿。永安帝與太后坐下後,侍嫏和妃嬪們入席。皇貴姰的位置仍是空出來的。和昨日不同,德貴姰今晚看起來心情很好,他身邊是卓季,卓季身邊是明傛,卓季跟兩人有說有笑的。因為要照顧三位俍俍聊天,這桌子之間只有一拳的空隙。惜貴妃還是隻能眼饞,不過她能跟身邊的蕭妃閒聊幾句。
三殿下到此為止都沒有再發熱。永安帝最大的兩位皇子秦王和齊王坐在太后的下首,規規矩矩的,四位公主也都到場,剛出生的三位小皇子都沒來。永安帝的心情很好,一開場就是一杯水酒。因為算是家宴,氣氛也就更隨意些,都是後宮的妃侍。不過戚一果和童頤風也沒有來,他們兩個的月份比皇貴姰還要早將近一個月,天實在是冷,永安帝也下了旨,允許他們不來。
家宴上沒有什麼歌舞表演,作為帝王,這也是永安帝一年中少有的會與後宮妃侍們說說話的時候。史芳秀作為常在,也來了。她坐在那裡低著頭,顯得很是緊張。永安帝道:「去歲一年,朕很高興。貴姰、明傛、靜嬪,為朕生下皇子,為皇家開枝散葉。」
德貴姰、明傛的眼角紅了,靜嬪也是擦了擦眼角。對前兩人來說,這孩子來得太不容易了,對靜嬪來說,她感慨自己母憑子貴。
「皇貴姰、戚一果和童頤風也快臨盆了,無論是皇子、皇女還是王哥兒,朕都喜歡。朕希望,來年,你們之間依舊一團和氣,莫要做出讓朕失望之事。」
「臣侍(侍身)/臣妾(妾身)謹遵陛下旨意……」
永安帝舉杯,諸人紛紛拿起酒杯,只有卓季的杯子裡是茶水,他已經麻木了。喝下這杯酒,太后舉起了酒杯:「老身也是十分的欣慰、高興。你們都是皇帝的侍嫏、妃嬪,要照顧好皇帝,照顧好孩子,莫要皇帝因後宮之事煩心。」
「臣侍(侍身)/臣妾(妾身)謹遵太后懿旨……」
又是一杯水酒入喉。永安帝接過話頭:「在此,朕有一事要給你們提個醒。順傛,」被點名的卓季愣了下。
「順傛,是朕的侍嫏,是鄲陽宮的『傛』侍,是翔福宮的正主。他是會一些醫術,但他不是鄲陽宮的太醫。他願意給誰看病,那是他的情分。他不願意,是他的本分。朕日後不想再看到有誰以順傛會醫術為由,在他跟前哭求,逼他出手。有病,就宣太醫。」
卓季低頭喝茶,怪有些不好意思的,不過心裡卻是暖暖的。永安帝的話落,所有人也只能說「謹遵陛下旨意」。德貴姰、明傛、惜貴妃不心虛,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