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忠義高興不是因為這個外甥得了官職,能在俍俍身邊當差,而是高興俍俍身邊有自己人保護,他可以放心了。
秦忠義帶劉皓月出宮,劉皓月低聲說:「俍俍果然如二叔說的那般很是平易近人。」說到這裡,劉皓月猶豫過後,道:「俍俍的穿著打扮過於樸素,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很是奢華。」
秦忠義帶著幾分懷念地說:「宮宴那種場合,俍俍自是不能樸素。但平日裡,俍俍都是那般樸素的。皓月,在俍俍身邊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守口如瓶。俍俍的事情,你要事無巨細地稟報陛下,但哪怕是對我,你都不能吐露半個字。你要牢記於心。」
劉皓月:「我知道了,二叔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就是我爹孃我都不會說。」
秦忠義:「就是要這樣。」
劉皓月因為外表與他嫏哥兒的性別極度不符,無論是在家中還是在外面,都很是受排擠。劉皓月是嫡嫏哥兒,可在家中的地位卻還不如庶出的。他不想嫁人,也沒有人願意娶他。他是嫡嫏哥兒,父母也不能把他隨便嫁給哪個阿貓阿狗,丟了家族的臉面。秦忠義(二叔)奉命組建特種營,劉皓月簡單收拾了一個包裹就投奔二叔去了。因為與秦家聯姻,劉皓月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棒。穿上男兒服,束上男兒發,誰能知道他是嫏哥兒。這一去,劉皓月順利進入了特種營,劉家也只當這個嫏哥兒生錯了身子,就是個男人。他在特種營,家裡人也就更不管他了,反正他是嫏哥兒,就算不嫁人,也影響不到家中男兒和女兒的嫁娶。
可這一次,劉皓月在劉家引來了空前的關注。從來都是被人嫌棄和忽視的劉皓月,竟然得了陛下賞識,成了順傛俍俍宮內的內衛總管!作為後宮妃侍,順傛俍俍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有自己宮內侍衛的貴主!這得是多大的恩寵啊!和內衛相比,南珠什麼的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問問,皇貴姰俍俍可有宮內侍衛?
劉皓月絕對可謂是魚躍龍門了。跟在順傛俍俍身邊,光明的前途已然可見。當天,劉皓月受到了家裡人對他空前的熱情,令他十分不習慣。還是秦忠義提醒劉家人要低調些,避免讓陛下和俍俍認為劉家過於高調,反而是給劉家和劉皓月遭災,劉家人才打消了為劉皓月擺酒慶祝的念頭。
劉皓月收拾了些自己的個人物品,當天下午他就再次進宮,正式成為了翔福宮的內衛總管。而翔福宮的內衛也由潘蘞之和林燮山挑選完畢,絕對的身家清白,忠心耿耿。內衛一共精挑細選了15人。平時,他們與永安帝的御內侍衛們一同操練。這15人全部來自於北谷邊軍,隊長名叫靳大石。此人就是當初在北谷大戰時,大腿被馬匹壓斷,卓季親自給他做了三個時辰的手術,保住了他的一條命的騎都尉。
靳大石的腿傷養了近半年才好,但因為傷到了大腿,他不能再帶兵打仗。這一次,靳大石算是立功將領,還分到了一位皇帝陛下賞賜的冷宮妃子。他原本在軍中是騎都尉,因為無法再帶兵,加上卓季這邊需要護衛,潘北谷就讓他從軍中退伍,做順傛俍俍的護衛隊長。靳大石接到命令後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順傛俍俍是他的救命恩人,別說保護俍俍,就是把這條命豁出去都沒問題!
永安帝陪卓季一起吃了晚膳後回了翔福宮。他在止行殿批閱了一會兒奏疏,張弦上前低聲道:「萬歲,時辰不早了。」
永安帝看著奏疏,漫不經心地說:「讓耶律唐括準備侍寢吧。」
「是。」
張弦出去了,傳旨。
永安帝把手裡的奏疏丟到龍案上,臉上絲毫沒有即將寵幸新人的興趣。馮喜低著頭上前,給陛下斟茶,永安帝伸手拿過茶碗,突然問了一句:「耳房裡順傛留下的東西可都收整起來了?」永安帝已經很久沒有招人到奉天殿侍寢了。他盡義務的時候都是去的主宮貴主的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