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這回的笑自然了許多:「去吧。」
常敬跑了。
第164章 朕為愛侍擋美色
卓季要唱經文?永安帝可說是大吃一驚。他是很清楚卓季上一世是不信佛的。永安帝到的時候,卓季已經在院子裡準備好了。他換了一身比較莊重的服裝,盤膝坐在蒲團上,頗有那麼回事的模樣。永安帝到了之後,卓季就讓他坐在一旁。很快,林燮山帶著印空大師到了。卓季做了個讓印空大師坐的手勢,他的對面是一個蒲團。印空大師雙手合十行禮,在那個蒲團上坐下。
其他人除了永安帝坐著,都是站在一旁。卓季開口:「這三天,有勞印空大師了。」
印空大師對卓季十分的恭敬,行僧禮,說:「俍俍過于謙遜了。俍俍是大功德之人,平僧能為俍俍做一點小事,於貧僧而言也是一件功德。」
卓季感謝地笑笑,然後說:「國公以佛經孤本請大師下山,實不相瞞,本宮不信佛,所以手裡也沒有什麼孤本。本宮會唱一首經文歌,印空大師且先聽聽。待陛下回宮,陛下會去太后處為大師尋一本孤本。」
印空大師卻搖頭說:「能聽俍俍唱一曲經文,足矣。」又是一個僧人禮。
卓季也回了一個僧人禮,然後說:「可否借大師的木魚一用?」
印空大師把自己隨身帶的木魚遞了過去,張弦先常敬一步上前接過來,送到俍俍手裡。卓季把木魚放在自己面前,手持木魚槌,然後閉上了眼睛。所有人都自覺不出聲,甚至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慢。過了良久,卓季睜開眼睛,敲了下木魚,啟唇:「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羅耶……」
印空大師的臉上浮現狂喜,其他人則是瞪大了眼睛,小慧和常敬更是嘴巴都張開了。卓季半垂眸,語調悠揚地清唱,手中的木魚槌隨著節奏敲擊一下。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坐在那裡的人,不再是後宮地位尊貴的俍俍,而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一位佛道大師。
印空大師緩緩閉上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這一首他從未聽過的經文歌中。
「……娑羅娑羅悉唎悉唎蘇嚧蘇嚧,菩提夜菩提夜菩馱夜菩馱夜……」
時間似乎都靜止了,聽不懂的經文歌詞,卻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不知是經文的力量,還是所唱那人的聲音所致。可只有永安帝,看著卓季的眼神晦澀不明,拳頭緊握著。
「……悉殿都漫多羅跋陀耶娑婆訶。」
木魚槌最後一敲,經文消散。印空大師的身體微震,他睜開了眼睛。其他人都從這曲經文歌中醒了過來。印空大師兩眼閃爍,身體前傾,伏地。卓季放下木魚槌,身體也前傾,雙手輕輕扶住印空大師的胳膊:「大師快起。」
印空大師直起上身,眼角濕潤:「貧僧還請俍俍,能賜貧僧這段經文。」
卓季如實說:「這首經曲,我只是翻唱,這經文的意思,原版該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只能把音譯寫下來。」
「貧僧拜謝俍俍。」
印空大師挪到一旁,跪拜,卓季又急忙把他扶起來。
永安帝出聲:「去拿紙筆。」
馮喜和王保立刻走了。卓季看了眼臉色不怎麼好的永安帝,說:「先上一壺茶吧。」
花姑姑走了。
等到書桌紙筆拿來,茶送來。卓季喝了一杯茶,林燮山親自研磨,卓季提筆。他寫得不快,顯然記憶也不是特別清楚。沒有人敢催他,印空大師、永安帝和林燮山站在旁邊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落下。看著看著,印空大師發現俍俍寫下來的似乎和他剛才唱的有所不同,不過他沒有開口。
唱的時候很快,結果寫完卻用了半個多時辰。寫完後,卓季卻又拿來一張紙,繼續寫,印空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