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似乎要尋一個人,乘風或許可以相助一二。”寧歸舟暗暗深吸一口氣,一顆心亂得他理不清頭緒。
溫嵐挑眉看向寧歸舟,漂亮的杏眼波光瀲灩,“個人私事就不勞煩寧將軍了。”
寧歸舟神情恍惚了一瞬。
腦海中竟浮現溫嵐在山洞中俯視他的冰冷豔麗模樣。
心內一熱,差點就要表明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
“寧將軍貴人事忙,就不留您了。”溫嵐溫和地下了逐客令,轉身走開。
寧歸舟怔了怔,望著溫嵐背影消失不見,才緩緩走出溫相府。
來日方長,他還有機會解釋。
溫嵐一直等到寧歸舟出府,才回溫母身旁。
枯瘦的溫母緊緊攥住溫嵐的手,渾濁的眼裡是精明的利光,“他和你相認了麼?”
能從一介孤女躍升國相夫人,溫母靠的從來都是智慧。
宮中的事瞞不過她的耳目。
皇帝對溫嵐的算計,已然表明不再信任溫家。
她並非和丈夫一般愚忠。
掌握三十萬大軍的寧歸舟,是一個非常穩固的護身符。
“欲速則不達。寧歸舟是個聰明人,凡事太巧合了反而會引起他的猜疑。現在徐徐圖之,剛剛好。”溫嵐輕輕拍了拍溫母的手,目光擔憂,“您先好好休養。”
溫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溫嵐一眼,沒再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日身體要比前幾日輕盈了許多。
溫嵐一回宮,便被王公公請到了福寧宮。
沈初白正在欣賞胡人舞姬跳肚皮舞,見到溫嵐進殿,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
幾乎赤著大半個身體的胡人舞姬魚貫而出,溫嵐故意做出一副苦大仇深模樣,抿緊了嘴唇不言語。
“聽聞寧將軍與皇后同在溫相府?”沈初白眸子發暗,死死盯著溫嵐。
雖說他已經讓手下的人調查清楚,這是巧合,但他要聽溫嵐親口說。
“皇上這是疑心臣妾?”溫嵐小步上前,乖巧依偎在他身旁,低低啜泣。
“臣妾自以為與皇上心意相通,殊不知皇上是這樣看待臣妾的。皇上若真的疑心臣妾不忠,不如將臣妾打入冷宮。”溫嵐說完,賭氣地背過身去。
沈初白想到北方戰事將起,還需要溫霍明從中斡旋糧草輜重,只好忍著不耐煩勸慰:
“朕哪裡是這個意思?!昭昭真是慣會耍小心眼。朕只是問問罷了。”
“皇上~您疑心臣妾,臣妾還疑心您呢。太后讓您表妹進宮,是不是準備讓陸徽柔當皇妃?!”溫嵐嘟了嘟嘴唇,湊近了沈初白兩分。
沈初白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點距離,神情端肅,“瞎說什麼。陸徽柔進宮只是為了照顧太后罷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等沈初白真的和陸徽柔接觸上,兩人必定天雷勾地火。
然沈初白都這麼“解釋”了,溫嵐自然給他這個面子,嬌笑出聲:“皇上說話可要算話。”
坐等他打臉了。
而正在照顧太后的陸徽柔,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太后姑母看起來健健康康一個人,卻不停地鬧著身子不適。
一會兒讓她按摩肩膀,一會兒按摩肚腑,一會兒按摩腿腳。
她雖不及公主尊貴,好歹也是被嬌養長大的官家小姐,哪裡幹過這些伺候人的活計。
短短一下午,已經讓她手腳發軟、心力交瘁。
“柔兒這是不願意給哀家侍疾?”太后長臉一拉,眼裡已露不滿。
她為了接這個侄女進宮,不惜裝病。
而她的侄女連伺候一下她,都吃不了苦。
遙想當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