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這是想隱瞞哀家病情?!”太后咬緊了自己後槽牙。
徽柔沒說錯,這溫家女果然不是好相與的。
看來,她要早早為她的徽柔做打算,為陸家做打算。
溫嵐眼風都吝嗇給太后一個,目光掃向自己貼身宮女,“皇上有必要知曉太后身體病情,新芽去請皇上。只不過太后身體仍舊不適,必須請太醫。陳太醫深受先帝信任,人又正直,不如讓他來給太后診斷診斷?新枝,拿牌子去太醫院請。”
溫嵐一聲令下,兩大貼身宮女立刻行動。
“陳太醫,就沒有必要請了吧……哀家身體好像也不是很難受?”太后冷著臉,眼神裡噴薄著怨懟。
還是先帝妃嬪的時候,聽到陳太醫三個字,她心都要抖三抖。
無他,這個人醫術精湛,又只聽命於皇帝,對外油鹽不進。
先帝寵愛的幾大妃嬪鬥法,陳太醫眼也不眨拆穿,是後宮妃嬪的陰影。
真等陳太醫來拆穿她裝病,她太后的臉面放到何處?
溫嵐明顯就是故意的!
溫嵐抬手掃了掃肩頭氤氳開的溼意,眼神銳利,“太后娘娘剛才能拿起茶盞砸向兒媳,如此中氣十足的模樣,兒媳想您身體也是好的。只是‘孝道大過天’,兒媳不想被人口舌攻伐,還是請陳太醫診斷為好!”
太后對上溫嵐眼眸卻被刺得閃躲,側臉看向精雕細琢的窗欞,低聲喚起來:“哎喲……哎喲……哀家心口痛……”
說話間,擔憂太后身體的皇帝沈初白已經到了。
“母后,聽說您突然病重……”匆匆趕來的沈初白,抬眼正對上太后怨恨的眼神,心裡一咯噔。
難道母后這是在怨他這個當兒子的,接她回來遲了?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臣妾一心一意為了母后身體著想,卻被母后斥責。臣妾心都傷透了。”溫嵐快步走到沈初白身旁,眨眼間落下熱淚。
沈初白目光不受控制望向溫嵐。
許是為了侍疾,溫嵐今日的穿著打扮不如往日般莊嚴盛大。可這素色的衣袍仍難掩她的美麗。
她膚色白皙似雪,唇如櫻花般嬌豔,此時,細長的柳葉眉輕蹙,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與倉皇。
是他不曾見過的另一番姿態。
太后見皇帝失神,故意咳嗽了兩聲,急忙為自己喊冤:
“皇帝,哀家只不過身體不適情緒大了些,就被皇后如此顛倒黑白,哀家看……”
“陳太醫來了。”領著陳太醫進門的新芽,打斷了太后的話。
“既然陳太醫來了,母后您就讓陳太醫好好診治診治。”沈初白目光落在太后蠟黃的臉上。
陳太醫醫術精湛,是看病的好手。
也是他思慮不周,沒有早些為母后請來陳太醫看診。
太后面色漲得青白,張口就要拒絕,卻見溫嵐軟軟暈在了皇帝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