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是中了毒。老臣對這毒頗有研究,一劑藥可藥到病除。”陳太醫起身退下。
悠悠轉醒的溫嵐,看到沈初白,嚶嚶哭著投入他的懷抱。
“皇上~有人要害臣妾!”
沈初白心中煩悶,想要推開溫嵐,卻不好當著滿宮人的面做得如此明顯。
只好忍著不耐,輕聲細語問起溫嵐發生的事情。
“離開夜宴,臣妾有些酒醉,新枝現行回來替臣妾佈置,新芽陪著臣妾慢行在回宮長廊,哪知臣妾一路走到坤寧宮門口就暈了過去不知事項。”
“若不是陳太醫診治,臣妾還不知自己是中了毒。您要為臣妾做主啊……嗚嗚……”
溫嵐埋在沈初白胸膛大哭,哭得好不柔弱可憐。
“朕一定會派人好好調查清楚!”沈初白僵直著身體,最後還是抬手拍了拍溫嵐後脊。
“新芽呢,新芽在哪裡?”溫嵐柔弱趴在沈初白肩頭,張望起滿殿的宮人。
“新芽暈倒在長廊上,你也是粗心。人已經回坤寧宮了。”沈初白松開懷抱,將溫嵐安置在床上,“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今夜的事,夠多了。”
溫嵐目送沈初白離開,眼底情緒翻湧。
沈初白自以為裝得好,可眼神間不經意透露的厭煩,每每都被自己精準捕捉。
真是“委屈”他了,要應付討厭的人!
福寧宮。
沈初白聽著王公公的詳細彙報,大為惱火。
“你們做什麼吃的!怎麼一點事都做不好!”
溫霍明最近在朝政上咄咄逼人,他有心給溫家一點顏色。
而功高將要震主的寧歸舟,也讓他心驚,迫不得已出手。
本是一石二鳥之計,竟然悉數落空!
溫嵐這邊他倒是已經糊弄過去。
可寧歸舟要對他起了疑心,他這個皇帝又如何自處?!
北方的羌人正蠢蠢欲動,正是用人之際啊!
王公公顫顫巍巍跪地,身子抖得像篩子,嗓音哆哆嗦嗦,“是老奴辦事不利!請皇上責罰。”
寒夜中,寧歸舟一杆紅纓槍舞得飛快,幾乎只見一抹殘影。
能在戰場上百戰百勝的他,絕不是一個蠢人。
今夜之事,由皇帝指使,他卻不清楚皇帝為何要拖自己皇后下水。
寧歸舟閉上眼,想起夜宴上所見的女子。
年少、清潔、高貴。
端坐在高臺之上,華貴如天宮神女,又清澈如寒川冰雪。
又想起後宮假山山洞裡的那點荒唐,掌心的刺痛開始發燙。
“將軍,您該歇下了。”副將周良接過他手中紅纓槍,大聲提醒著。
第二日,溫嵐便得到沈初白的調查結果。
她中毒一事,以司膳局一介小宮女寫信自殺了事。
“很好,很好。”溫嵐怒極反笑。
沈初白這是裝都不願意好好裝?
真是白瞎了原主一片真心。
立在一旁伺候的新枝、新芽、新蕾三人,還從未見過溫嵐這般模樣,各自神態不同。
慈寧宮。
滿臉蠟黃的太后一陣咳嗽,和貼身伺候的王嬤嬤抱怨:“下毒的宮女也太沒用了些!怎麼就沒把溫嵐毒死!還要讓哀家在後宮看到她那張臉,晦氣!”
“我的太后娘娘,您慎言!”王嬤嬤轉身急忙揮退殿內伺候的宮人。
見伺候的宮女們魚貫而出,太后沒好氣道:“怕什麼!哀家是太后,比皇后高貴多了!皇上也是從哀家肚子爬出來的!莫說她幾句,哀家就是打她,她也該受著!”
王嬤嬤等太后發洩一通,這才奉上茶盞給她潤喉,“皇后掌金印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