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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吹散了她滿腮的發,淡淡髮香瀰漫在空氣中,鵝黃色的倩影漫步在走廊,嘴角掛著淺笑,本該是一副美麗的畫面。但是,每個同學經過她身邊都會掩唇竊笑,幸災樂禍的離去,不忘跟身邊的同學談論著她此刻的呆樣。
孟霏並沒有發現自己成為眾人消遣的物件,低頭看著懷中一疊教科書,笑意從嘴角溢位。她自告奮勇當老師的助手替他奔波,使命感讓她整個人都意氣風發。
無暇顧及一頭亂髮,也沒注意到身後悄悄站了一個人,她走到哪,他跟隨。而那個人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似乎是期望著她會不經意地發現他的存在。
走了一陣,發現孟霏完全沒有頓步、回頭的打算,俊容有著濃濃地失望,薄厚適中的唇型卻慢慢牽起一抹滿足,看著她俏麗的背影和不停抖動的雙肩,搖頭無奈的笑。
「太重了吧,真是的。」唸歸唸,不敢貿然上前。
瞳色變得深邃,深吸一口氣鼓舞自己,點頭做足準備後伸出食指要點上她的肩頭,孟霏卻突然重心不穩朝前撲倒,黑瞳縮緊,下意識的──
教科書散落一地,腰間多了一雙手將她環住,孟霏緊閉的雙瞳在黑暗中轉了一圈,沒有感受到痛楚,腰卻有了緊緊地箝制,納悶地眨睫睜眼,盯著凌亂的地面,嘴巴張得很圓,嚇到不小。
呈現著背後環抱的姿勢,微躬著腰感受到那雙大掌過熱的溫度熨著腰,兩人都沒有動靜,直到後方傳來一聲短嘆,孟霏才回神。
「沒事吧?」有些不捨的放開手,退後一步保持適當的空間。
愣了好幾秒,還在衝擊中胸口起伏不定,看著一片狼藉想著若是摔下去會有多疼,但更心疼地板的那些書籍,若是身後的男人知道她此時正在思考這些,應該會哭笑不得。
「我沒事,謝謝……咦?」旋身道謝,看見他不禁訝異的展眉,蔥指直直地指向他,由於太過震驚身子還輕輕顫動著。
「言曉風?!」
被她指著也不惱,勾起招牌笑容,桃花眸深深彎起:「哇!怎麼那麼巧?你竟然跟我同一間學校。」語氣中絲毫沒有高低起伏,而是鎮定的彎腰替她撿拾書本,彷彿一切都那麼剛好。
孟霏也急忙蹲著身撿著書本,輕笑:「對啊,真得很剛好呢!」
言曉風盯著她的髮旋,黑瞳滲過柔軟,語氣轉變,單邊嘴角勾起:「真是的,也沒有跟我說。啊……是因為沒有連絡方式吧?」
嫩指停頓,抬頭一臉傻萌,「我剛轉學沒多久……」
愣住,言曉風乾咳了幾聲趕緊轉移話題,嗓音有些啞:「是嗎是嗎?你哪一班的?我二年s班,是你的學長喔!」
「學長好。」美麗的笑容綻開,使他心臟狠撞一下。
迴避那雙眼睛,保持著平常心,但是紅紅的指尖洩漏他的心思,「這間學校滿嚴格的,成績還可以嗎?不行的話我可以……」
孟霏突然笑瞇瞇的朝他伸出手,言曉風懵了懵,耳邊除了鐘聲迴響再無其他噪音,不自主也伸出手,當碰到那抹冰涼,渾身發顫。
持續不到半秒,讓人眷戀的雙手毫不猶豫得從他手上拿走課本,站起身對他點點頭,滿懷感激得揮揮手:「謝謝曉風學長,我先去上課囉!」
看著她的背影,麻癢擴散全身,滿臉通紅,失落夾雜心喜讓他陷入混亂。
這樣矛盾的心態困擾了他很久,不喜歡,卻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