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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希走過的痕跡都被愛慕者給佔領。她們不顧形象的推擠著,走廊被堵的水洩不通,精緻的面容變得扭曲,尖著嗓對他呼喚。
「是冰雪王子耶!他這個時間怎麼會出現在這呢……」
「快摸我額頭看有沒有發燒?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王子……看我一眼嘛,拜託。」
吵成一團,卻只得到他的背影。
微長的瀏海蓋過他憂鬱的雙眸,在鼻樑處留下陰影。夏羽希周身散發的冰冷眾人已經習慣了,但是今天的他,寒冷帶著孤寂、孤寂帶著落寞、落寞帶著悲傷。
一時之間歡樂的二年s班變得寂靜無聲,縮著頸,面面相覷。
言曉風是第一個發現的。
用腳踢了踢他的椅背,「喂!你幹嘛這種臉?大家都被你嚇壞了。」斂眸玩著指甲,語氣輕鬆,比起擔憂更像間聊。
見他沒有回應還是繃著腰桿望著窗外的風景,撇嘴又踢了幾下,改咬著指甲:「喂喂!想什麼?該不會是想我吧?」
背對著他,音調與往常一樣沒有高低起伏:「她拒絕我了。」
嘴角一偏,指縫滲出鮮血,桃花眸凝聚在他身上,微微顫抖:「什麼意思?」困惑的皺緊眉宇,心底繃緊的橡皮筋卻緩慢地放鬆……
「她,拒絕了我。」微笑,儘可能讓一句話完整。
「怎麼可能……」無聲的動著嘴唇,眼底是不可置信。急匆匆地走到他面前,意料中的看見他眼底的惆悵與茫然,蹲下身與他平視。
「發生什麼事了?」
無神的雙眸望著言曉風,嘴角扯了開來:「我以為她喜歡我的,因為她從來沒有拒絕我,我以為我們是互相喜歡,才會互相吸引,才會替對方擔心……從她眼中我看得出她擔心我,那紅紅的臉不就證明喜歡我嗎?」
「我感受得出來,她對我是不一樣的……她卻拒絕了我,第一次,拒絕了我……」
言曉風聽著他語無倫次與焦躁不安,內心深處有股壓不住的力量正在叫囂,嘶吼著要破體,眼底閃過一絲掙扎,最後化為平靜。
眉宇展開,漂亮的五官變回平靜。淡淡地啟口,聲音很冷:「這樣就是喜歡你嗎?會不會是你誤會了。」說完這句話,他聽見了心裡某處崩塌的聲音。
睫毛輕眨面無表情的抬眸,正巧言曉風轉頭回到位子上,所以沒有看到他一閃而逝的罪惡,緩了眸色表情堅定:「我不會放棄的,她註定是我的。」
「那小妃怎麼辦?」
刷地起身,緊緊的握拳,手臂隱有青筋浮出,甩袖離去。
當夏羽希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才放鬆神色,緊張的氣氛消散,混濁的瞳色轉為清明,看著門口愣了好久,掩住臉悶哼:「我這是在做什麼……言曉風,你到底在幹嘛?」懊惱的捶胸頓足,趕緊跑出教室,往電梯邁去。
站在頂樓,夏羽希濃濃的悲傷化不開,望著無際的天空,表情淡然。
身後站定一個男人,言曉風歪著身喘著粗氣,緩緩吐了口長氣走到他身邊,語帶歉疚:「對不起,提到她。」
抿唇,「沒事。」一手撫著心窩處,嗓音很沉,從表情看不出端倪。
言曉風知道,也許他知道太多,為他做了太多,這次他想自私一回,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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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凌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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