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突然問起南淮的事,把敬豐嚇的一下子清醒起來,他什麼辦法都用盡了,卻沒找到南淮的下落,那個人就像失蹤了一樣。
“回聖上,暫時還沒有,不過錦雀衛已經全部出動,河裡搜了好幾遍,周圍五公里之內一直都有人把守著搜查,南淮中了毒,絕對跑不了多遠,找到他也只是時間長久的問題。”
敬豐話剛說完,後背的冷汗就被寒風吹乾了,身上冷嗖嗖的。
李暄也覺得冷,轉過身叮囑他,“要儘快。”
他看著窗子上的人影,目光柔和下來。
“聖上放心,這事兒奴才親自去辦。”敬豐擦了把冷汗,等他再次抬起頭,卻發現李暄自己回了殿內。
敬豐望著紫宸殿,很是奇怪。
連心月進宮的那一日,和顏臻之間劍拔弩張,要死要活的不肯到跟前侍奉。
怎麼才幾天的時間,就伴駕左右,把李暄哄的離不開她。
他深深嘆氣。
也許這就是喜歡吧,希望後宮那些秀女和女官也沒少使勁,也沒見誰像連心月這麼受寵。
發生這麼大的事,敬豐哪裡還能睡得下。
他回到屋裡,開始收拾好東西,打算等天亮就出宮。
敬豐只帶了一個心腹太監出門,二人騎著馬到宮門口,天馬上也要亮了。
敬豐剛要上馬離開,看到連心月獨自過來送他。
“敬總管!”
敬豐把韁繩給了身旁的太監,朝著連心月看過去。
連心月被帶入宮的那日開始。看著敬豐的目光就帶著怨恨,在宮裡面也沒少給他使絆子。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連心月在李暄跟前伺候著,敬豐很少得到傳召。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這個女人,說話也是小心翼翼,怕罪加一等。
“連姑娘,您怎麼來了?”敬豐擠出笑容問道。
“聽說你要出宮,想讓你幫我捎點兒東西過去。”連心月說著去掏自己袖口。
敬豐一口答應下來,“當然可以,是捎給顏相嗎,剛好我要去相府一趟。”
連心月說著,從袖口裡面拿出來一個小巧的木盒子,也就巴掌大小。
“你把這東西交給我義兄,這東西我設進了機關,你也別想著偷偷開啟,除非你把它毀了。”連心月把狠話說前面,怕敬豐毀了這東西。
盒子裡是解毒丹,她聽說義兄顏臻中毒暈倒,去宮裡的太醫署要了不少草藥,自己研究出來的。
“連姑娘的東西,我肯定不敢動。”敬豐訕笑著,有點不想接。
“明人不說暗話。以後在聖上跟前我替你說幾句好話。但如果這個東西到不了我義兄那,你這個太監總管你就別當了。”連心月恩威並施,威脅起敬豐。
敬豐抬眸,對連心月刮目相看。
第一次見著她,還以為她只是一個愛耍小性子的小姑娘。今日這一見,像是經歷了千錘百煉出來。
後宮這地方果然神奇,能把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教成一個手段狠辣之人。
連心月在走之前又轉頭問他。“聽宮裡的宮女們議論,說是我義兄中毒暈倒了,那毒不會是你們下的吧?”
敬豐急忙否認,“當然不會,顏相是我朝著根本,他若是出事,大靖搖搖欲墜。”
“原來你也知道我義兄很重要,既然如此想必你不會害他,還會救他。等到了相府,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連心月說著,卻是落了淚,差點哭出來。
“小的也提醒連姑娘一句話,連將軍一事已經過去三年多了,涉及之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你們查的越深,死的人就越多。”敬豐是真心為連心月好,怕她也被扯進這件事,丟了小命。
連心月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