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千香樓,這是這樣一雙眸,勾著他纏著他。
“我認出來了,你就是她……”顏臻攔著她的細腰,下一刻摘了楚卿的官帽。
青絲覆身,楚卿心裡慌得不行。
顏臻剛要提她的名字,腹中一陣疼痛。
“喂,你又怎麼了?”楚卿急忙從他身上起來。
想到方子敘所給的藥,她拿出一粒往顏臻口中塞去。
他不肯吃,楚卿就含在自己嘴裡,抱著他的頭吻了上去,將口中的藥過渡給他。
顏臻本就無力掙扎,只能被她親上。
解藥入了喉,灼熱和不適全都消散,同時消散的,還有他混沌不清的剛才。
“楚卿,你對我做了什麼?”他清醒過來,發現楚卿在他身上趴著,全然忘了剛才發生的事。
楚卿很是無語,把扇紅的手放在背後,“你中毒了,方子敘給的解毒丹,讓我來餵你。”
顏臻哦了一聲,認真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
比如,這手背怎麼紅了,還有些疼。
嘴唇有點甜甜的。
“我的手怎麼紅了?”他狐疑的看著楚卿問。
楚卿心虛的別開頭,哪敢說是自己拍的,“可能凍的,外面落雪了。”
立冬這一日,西京落雪了。
雪下得紛紛揚揚,沒一會地面就鋪上厚厚的一層。
楚卿望著外面,突然有些懷疑她的御史府,那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
她不知道還能再回去嗎。
寒氣被風吹進來,顏臻全身像被冰窟裡撈出的一樣。
剛才燥熱難忍,現在又冰得嚇人。
可見此毒甚是厲害,
“顏相,你再撐著點,連姑娘精通毒術,說不定可以救你。”楚卿不知他中了什麼毒,默默撫上小腹,此時她期盼著肚中之子,可不要未出生就沒了阿爹。
顏臻閉著眸子,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我還撐得住,多謝楚大人為我擔憂。”
“我才沒有替你擔憂,我是……為旁的人。”楚卿急急轉過身子去,又去喊方子敘,讓他再快一些。
“哪個旁人?”他追著問個不停。
楚卿覺得他聒噪,也學著他的模樣,伸出小拳頭砸在車廂上,“顏相還要不要查血案,再問下去,就找不到南淮了。”
“對,正事要緊。趁我還有一口氣,我們商量下接下來怎麼做。”他故意開起玩笑,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是第一次中毒,這東西要不了他的命。
瞧見楚卿因為他而緊張,眸光中多了一絲欣慰。
還是談正事吧,他把楚卿帶來,不就是為了這件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