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桂芳出院了,她的傷情本就不太嚴重,只是跟隨她多年的司機去世,讓郝桂芳的心情始終感到壓抑。
關於那次交通事故,警方找到了肇事司機,確定為疲勞駕駛引發的意外。不過郝桂芳心裡清楚,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自己剛剛舉報程天宇就出事,未免過於巧合了些。
但她沒有任何證據,而眼下隆發旗下各大連鎖超市也相繼陷入貨源危機。彷彿頃刻之間,所有供應方都出現狀況,寧願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也發不出貨。誰都知道是有人在搗鬼,可是搗鬼的人做得很乾淨,讓郝桂芳有氣無處尋。
商會則更加慘淡,本就有不少成員退出,這段時間蘇雨婷又突然消失,郝桂芳也發生意外,不得不讓那些還依然留守在商會的人選擇閉嘴。他們哪個不是在商場摸爬多年的老油條,怎麼會看不出形勢,沒人想成為下一個郝桂芳。
這樣的時候郝桂芳太需要幫手,自己一個人她有些承擔不起。
郝桂芳去看望了蘇雨婷,這段日子不出門,蘇雨婷變化很多。雖然再見到郝桂芳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面前,蘇雨婷依然表現得非常高興,不過郝桂芳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無力。這不是妥協,更不是放下,是內心深處最大的無奈和挫敗。她失去了鬥志,失去了希望,真怕繼續這樣下去,她會連自己都失去。
“雨婷,換身衣服,跟我去接個人。”郝桂芳拉著蘇雨婷的手說道。
蘇雨婷都沒有問接的是誰,也許是終於可以出門,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還會發生什麼,只是欣然地接受,然後麻木地跟著郝桂芳離開。
安海已經進入初春,但天氣依然寒冷,從南方飛抵的乘客下機後紛紛裹緊外衣,但仍然感覺瑟瑟發抖。
機場大樓外,郝桂芳並沒有如其他接機者那般擁擠到出口通道,就只是坐在車裡等待,同時拉著蘇雨婷的手。
蘇雨婷表現得很安靜,一路上除了偶爾回答郝桂芳的安慰外,什麼都沒再說。即使此刻她們已經在機場等待半個多小時,她也彷彿對將接到的是什麼人沒有一點關心。
突然,一個被大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走到車旁,用手輕輕敲了敲車窗。
郝桂芳隔著車窗確認一下,看錶情似乎不認識這個人,但她還是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男人又打量一番這輛車,然後朝著郝桂芳伸出手:“是郝總吧!您好,我是星光集團的劉博喬,之前我們透過電話。”
蘇雨婷之前並沒有準備一起下車,但當她聽到外面的男人自稱是劉博喬時,驚訝地轉過頭。雖然男人那張臉被厚厚的圍巾遮住大半,可蘇雨婷還是能夠認出,這個在深廣給她帶來巨大幫助的人。
“劉哥?”
“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劉博喬還和往常一樣,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
郝桂芳確認是自己要接的人,便熱情地與劉博喬握了握手,忙讓他先上車再說。
“劉哥,你怎麼來安海了。”也許是突然又見到劉博喬,蘇雨婷一時有些激動,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沉默,等他一上車便急著問道。
車裡很暖,劉博喬將厚厚的圍巾摘下,這才回答道:“之前在深廣時不就說過我會來安海,怎麼?還不歡迎啊?”
“哪裡?就是沒想到你突然就這樣來了。”說著蘇雨婷又看向郝桂芳,繼續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郝桂芳說道:“之前因為少傑的事情,我跟周宏光董事長透過電話,後來很多事情就都是小劉跟我保持的聯絡。說到這,小劉你一定要好好代我感謝周董事長,這次他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劉博喬擺擺手:“哎!也沒幫上什麼,我聽說程天宇的調查基本已經結束了,商會那邊也遇到很大的困難。”
郝桂芳搖頭不語,事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