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確實不容易。”
“要是我跟你似的去非洲滾一趟回來,我爸今後是絕對不會再放我出門,就算要放我出門,至少得派十個保鏢看著我。”
顧野聳聳肩,哼笑:“我有十二個。”
“啊?沒看見啊。”
顧野:“陣仗太大了,怕嚇到人,讓他們蹲在外面了。”
溫雨然無奈地搖搖頭:“你今後長長記性吧,別再招惹你表哥了。”
顧野撓撓頭:“知道了,雨然姐。”
有人說:“怕什麼,下次讓雨然姐去宋哥那裡幫你吹吹枕邊風,有宋哥當說客,保證你闖了天大的獲也能全須全尾地活下來。”
包廂裡笑作一團,氣氛輕鬆。
一圈酒下肚,顧野起身:“我去趟衛生間。”
李芸芸見狀,趕緊在他後面跟了出去。
她在衛生間的洗手池邊上,緊張地等著顧野。
顧野出來之後,看到她後,愣了一下,笑了笑當是打招呼。
李芸芸緊張地喊了聲:“顧少。”
顧野看出她似乎有話想說,便放慢了擦手的動作,等著她說話。
李芸芸:“其實我不是雨然姐的妹妹,是找了關係讓雨然姐帶我來的,我今天過來,是專門來找你的。”
這要是放從前,顧野聽到一個小姑娘在他面前說這個。
無論他對這個女孩感不感興趣,只要對方長的不算特別難看,他都免不了打趣一番。
只是出國一趟,這次回來後,他的性格比之從前,變得沉穩了許多。
他對眼前的女孩沒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只是有些驚訝:“找我?什麼事?”
李芸芸小心翼翼地說:“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和陸夫人有關。”
顧野表情有些複雜,“是她讓你來的?”
他這次觸怒陸臨,就是因為他和顏晚寧走的太近。
按裡說,他應該對這個女人避之不及。
就像他爸警告他的那樣,不再和她有半分糾葛。
但說實話,他並不怨恨顏晚寧。
他很清楚,這件事跟她沒關係,他真正應該怨恨的人,是陸臨。
只是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去怨恨陸臨而已。
陸臨如今在安城權勢滔天,整個陸家都是他說了算。
而顧家依附著陸家,他沒辦法不忌憚陸臨。
李芸芸點頭,“是。”
顧野笑了笑:“如果她是讓你來帶她道歉的,大可不必,我不怪她。”
李芸芸有些驚訝,同時內心對顏晚寧的嫉妒又加深了幾分。
張燕跟她說,顧野因為覬覦顏晚寧,而被陸臨送去非洲的時候,她對顧野遭遇的一切還沒有概念。
但是剛剛在包廂內,她聽顧野和朋友們講述自己在非洲的經歷,才知道他這次出國過得有多慘。
而顧野之所以會經歷這一切,全都拜顏晚寧那個賤人所賜。
他都這樣了,居然說他不怪她?
他憑什麼不怪她?他不應該恨她嗎?
難道那個女人還真的有什麼妖術,能讓顧野對她死心塌地,甚至不惜為了她得罪陸臨。
只不過她沒有將這些情緒表露出來,她臉上是一副凝重又擔憂的表情。
她說:“夫人確實對你的事情很自責,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但是她讓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
顧野越發好奇了:“那是為了什麼?”
李芸芸說:“夫人如今的情形很不好,她被陸總用鐵鏈子當成犯人囚禁了起來!”
“這兩個月來,夫人吃不好,睡不好,過得連陸家的傭人都不如。”
顧野瞳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