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認真思索著:“現在錢不是主要問題,工作組才剛剛離開安海,哪怕是做做樣子,警方也不可能立即罷手。而且更重要的還是得看那些曾經幫助過我們的政府官員。他們大部分都被移交紀檢委調查,但只要他們不亂說話,工作組這陣風颳過去,保釋您出去應該問題不大。”
程國富陰沉著臉說道:“那幫傢伙不敢亂說什麼,他們還有更大的把柄在我手上,我要是徹底倒了,他們會更不好過。而且宋立帆也不可能放過他們,姓宋的這些年在他們那裡也沒少付出,他們的家人可還都在安海,宋立帆的手段,大家都清楚得很。”
程國富提到宋立帆,倒是提醒了程菲菲。她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也不再糾結蘇家的事,忙說到:“爸,我今天來也是為了這個。”
“什麼?”程國富疑惑地問道。
“宋立帆前些天到家裡找過我,手裡拿著從李文亮那得到的關於您的證據,威脅我把集團的股權交給他,否則便將證據給警方。那些證據我看過,對您非常不利。”
“李文亮?宋立帆果然還是走了這一步。”程國富似乎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當程天宇那次在望月莊園裡見到李文亮時,他便猜到宋立帆的目的。只是沒想到,宋立帆瞄準的竟然是自己手中的集團股權。
“爸,我該怎麼辦?如果不是那天警察突然趕到,我已經猶豫要不要跟他交換。只要沒有這些證據,相信您很快就能夠出去。”程菲菲說道。
“不要給他。”程國富堅決地搖著頭:“宋立帆不敢把東西交給警方,他留在手裡,對我就是最大的威脅,我才不會在最後關頭把他咬出來。而且就算你答應給他集團股權,他也不可能將所有證據都交給你。這一步,他是做好了兩頭通吃的準備。”
程菲菲沒想到宋立帆還會有這一手,心中有些慌了:“可是爸,有這些證據存在就隨時可能對您不利。剛剛您不是還說哪怕賣掉萬豪國際嘛!”
“就算真到必須賣掉萬豪國際那一步,也絕不可能是賣給宋立帆。讓他拿到集團股權,第一個要清除的人就會是我。”
“如果不能賣給宋家,那我去找雨婷,用集團股權交換他們放手。在安海能夠保住您的,除了宋家也就只有蘇家。”程菲菲提議說道。
程國富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起來:“更不可以,菲菲,從今天開始,蘇家將是我們最大的仇人,你決不能去求他們。哪怕我死了,也不能忘記他們對天宇做過的事。”
如果在今天之前,程菲菲的確會恨蘇家,特別是蘇萬豪,一個被她視為半個父親般的人,竟然險些害了哥哥的命。不過現在她知道父親對蘇萬豪以及蘇家做過的事,他們真的是仇人嗎?自己有恨的資格嗎?
“我該怎麼辦?”程菲菲徹底失去了方向,彷彿自言自語般喃喃地說著。
程國富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女兒說道:“堅強起來,你是我程國富的女兒,決不能在任何人面前低下頭。我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交給肖律師。你從這裡出去後就跟項衝申請保護,有專案組在你身邊守著,宋立帆不敢明目張膽地亂來。項衝也一定會同意保護申請,扳倒宋家,他做夢都想這樣做。肖律師,你再幫我擬訂一份授權檔案,由菲菲代替我執行集團股權決議。下次董事會,菲菲就拿著這份授權去參加,決不能讓宋立帆得到集團控制權。”
肖寒不無擔心地問道:“這樣做會不會激怒宋家?”
“我就是要激怒他,想威脅我?他還早得很。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選擇,要麼跟我合作,要麼就乖乖夾著尾巴,繼續做他的執行董事。”
“您想要宋立帆如何跟您合作?”肖寒好奇地問道。
“替天宇把仇報了,徹底讓蘇家在安海消失。”
肖寒懂了,所謂的合作不過是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