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帆眼神閃爍,在心中揣測著程國富的意思。“怎麼?你想讓我幫忙的,還是除去周宏光?之前天宇不是已經嘗試過嘛!想要在深廣對付周宏光,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再蹚這趟渾水,公安局的茶可不怎麼好喝。”
程國富知道宋立帆誤會了,以為自己還想借機拖他下水,忙解釋道:“周宏光人在深廣,可謂根深蒂固,的確難以撼動。不過他卻還有個兒子,名叫周景程,在英國主理星光集團的海外分公司。而且這家英國的公司也加入了商會,可以說是我們最直接的競爭對手之一。”
“他在英國還有個兒子?你的意思是...對他兒子下手?”
“周宏光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連海外也一手掌控吧!只要周景程那邊出事,周宏光就算仍坐鎮深廣,也一定無暇分身,劉博喬就必然會走。沒有劉博喬在安海運作,商會剩下的那些烏合之眾便再也無法構成威脅,還不是任由你我擺弄。”
“國富兄,你不會認為周宏光無法掌控的海外,我就能有辦法吧!你太瞧得起我宋某人了。”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欠缺的就是一座橋樑。你我所涉獵的領域不同,相信在歐洲,老宋你一定也有那麼幾個信得過的合作伙伴。只要能搭上線,錢不是問題,畢竟這是為了集團的發展,集團運作資金我來授權。”
宋立帆眼神微眯,心中盤算著其中得失。程國富這個老狐狸竟然想到動用集團的錢來解決問題,同時也把他兒子剩下的尾巴給掃平了。不過他也沒有說錯,不弄走劉博喬,徹底擊垮礙眼的商會,集團未來的利潤將越來越少,對誰都沒有好處。
歐洲方面自己的確可以搭上幾條線,而且他們的做事手段,可遠比深廣那邊的遠洋利索得多。既然程國富敢授權挪用集團運作資金,他便也脫不開干係,自己倒不用擔心再被他當槍使。如此一來,就別怪自己胃口大,需要動用多少錢可都是自己說得算。沒有要到的那百分之五股份,怎麼也能借這個機會撈回點油頭。
有了這個決定,宋立帆笑了:“國富兄,為了集團,這個忙我怎麼都不能再推辭。不過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歐洲方面我可以幫你找人,但他們做事的代價可不是我們安海可以比的。到時候能不能最終談成,你可得有個心理準備,別最後搞得我宋立帆裡外不是人。”
程國富怎麼會猜不出宋立帆的小算盤,歸根到底還是錢的問題。他想漁翁得利,從中撈足好處,昭然若揭。不過這次是用集團的錢,換句話,就是所有股東分擔損失,甚至他有辦法讓自己毫無損失,那又需要擔心什麼呢!
“沒問題,只要事能辦成,價格都可以談。”
“好,有國富兄你這句話就行,等我的訊息吧!”
這次宋立帆是真的走了,留下的只剩陣陣大笑之聲。這笑聲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程序國富的心中。但他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兒子可以安然無恙,同時解決掉周宏光和劉博喬所帶來的麻煩。
“你不用送我了,去醫院看看吧!回頭讓集團安排車過來接我。”
那名被宋立帆打傷的司機此時還站在原地,疼痛的汗水早已打溼衣衫。程國富對他很滿意,至少在宋立帆面前沒有丟了自己的硬氣。相信宋立帆心中要出的那口氣,一定有一部分被憋在了胸中,也算今天多少贏回一成。
“對了,你媽還住在老房子吧!也該換個地方了。我看就在安西那邊找個別墅,等你傷好些就回去把老人接到那。再僱兩個保姆照顧,掛名在集團下,由集團開工資。”
“謝謝程董事長。”司機強忍著疼痛說道。
程國富擺擺手,示意司機可以先走了。他還想在球場待一會兒,對於集團裡的很多事,他想一個人好好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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