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宇的心情很糟,非常需要發洩,所以他將汽車油門狠狠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半山區。
駛入繁華街區,便不再如之前那樣暢通無阻,來往的車輛就彷彿故意與他作對般,總是出現在程天宇認為不該出現的地方。
程天宇的眼中仿若冒著火,在連續鳴笛無果後,毅然選擇強行超車,將無盡的不滿及喝罵聲全都甩在身後漸行漸遠。
可公路畢竟不是私有領地,越來越多的車橫亙在面前,緩慢得讓他有種爬行的錯覺。煩躁情緒猶如春雨過後的野草,在時間中瘋狂生長,一點點漫過僅存的理智,讓他不再選擇躲避和超越。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融入到滾動的汽車輪子裡,發出一陣嘶吼,然後便是一連串的碰撞聲。
警察趕到時都被眼前的事故現場景象驚呆了,不下十幾輛車連環相撞,甚至還有兩輛已經傾翻,車上駕駛人及路人傷者不計其數,叫罵與哀嚎聲此起彼伏。急救車隨即趕到現場,配合著警察緊急實施救援。當好不容易撬開程天宇所在的車門時,竟然奇蹟地發現這位事故始作俑者,雖然人被擠在安全氣囊中,但卻幸運地只受了點輕傷。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被送到醫院進行全身檢查,並對他的傷口做了治療處理。這一切都結束,等在醫院的警察毫不客氣地給他戴上手銬,以涉嫌嚴重危險駕駛的罪名把程天宇帶回警察局。
整個過程程天宇表現得都很淡定,彷彿之前那一撞,將他胸中的火氣撞去了大半。而面前這些警察,也不過與集團門口的保安沒什麼區別,對自己毫無威脅可言。
到了警察局,對於警方的任何訊問他都閉口不言。程天宇表現出來的態度,及對造成大量傷者的漠視讓審訊警察幾近抓狂,若不是瞭解到他的身份,恐怕他早就不能安穩地坐在這裡了。
直到程天宇的代理律師趕來,與程天宇做了簡單的溝通後,他才終於對警方改變態度,配合做完筆錄。
最後警方排除程天宇酒駕、毒駕的嫌疑,不得不以疲勞駕駛定性了事故結果。而代理律師也與事故傷者完成溝通,以全部治療費用及財物損失金額的兩倍予以賠償,說服他們放棄了追究權利。
就這樣,程天宇只在警察局裡待了還不到半天,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這件事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自己的父親。所以他再三叮囑代理律師,管好自己嘴的同時,不希望任何一家媒體對這次的事故進行報導。具體律師要怎麼做他並不關心,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
程天宇交代完一切,便不再管律師還要說些什麼,自己叫來一輛車,揚長而去。
來接他的車是輛黑色賓士,司機很懂事,什麼話都不會亂說。這輛車只屬於一個地方,也是程天宇現在的目的地,富貴金都。
這個時間富貴金都才剛剛準備營業,不過芳姐卻已經早早便等在大門口,見去接程天宇的車回來,忙笑臉將他迎進去。最好的酒,最美的姑娘,最適合發洩精力和慾望的地方。
酒到濃時,意到深處,程天宇剛剛提起的慾火,卻被一通電話給澆滅了。
如果看清是她打來的電話,程天宇可能根本就不會接。宋妍湘那矯揉造作般的聲音,如附骨之蟲般,在耳道里厭惡地爬來爬去。
“天宇哥哥,在忙什麼?這都好幾天沒來找我,有沒有想人家?”
若說些別的還好,這上來就一句天宇哥哥,讓程天宇瞬間想到蘇雨婷,只覺得這個稱呼竟如此刺耳。
“我很忙,現在沒時間跟你消遣。”程天宇的語氣變得很不耐煩,馬上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天宇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你在忙些什麼?我好像聽到有音樂聲。”很明顯,宋妍湘似乎發現了什麼。
“宋妍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