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
塔琪蘭氣得拍了兩下桌子,穆仲夏抓住她的手腕,再氣也不能打疼自己。翻過手掌一看,掌心果然拍紅了。
孟日、寶都圖和烏雲琪三位大師也是氣得不行,可是又無可奈何,內心也同樣悲哀。
他們現在雖然在和伊甸的機械師、術法師一起研究術法發報機,可在亞罕的這些伊甸機械師、術法師,決定不了伊甸龐大的機械師公會和術法師公會上層的意志。
或者說,在寨拉穆部落的這些伊甸機械師、術法師,在伊甸國內根本沒有可以和齊德沙、納農巴爾這些出自伊甸世家的機械師、術法師對抗的實力。
穆仲夏很愧疚:“都是因為我。”
塔琪蘭氣鼓鼓地說:“是我們威尼大部自己不爭氣,才會被伊甸隨意壓制!
如果有一天,我們威尼大部出現了一位和你一樣天才的機械師或術法師,他們會用更卑劣的手段來壓制我們!
因為我們弱,所以我們只能受制於人!”
孟日大師長嘆一聲:“塔琪蘭哈尼說的對,追根究底,還是我們威尼大部太弱。”
烏雲琪大師也寬慰道:“薩默哈尼你不要自責,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冷靜,越要聯合起來。”
寶都圖大師點點頭。
穆仲夏很愧疚,伊甸的這一手為的就是逼威尼大部與亞罕割裂,逼他屈服。
他也很感動,感動孟日、烏雲琪和寶都圖三位大師在這種時候不僅不怪他,還仍然力挺他。
孟日大師帶著某種破釜沉舟的氣勢說:“既然伊甸鐵了心要堵死我們的路,那我們就再尋求一條新的路吧。”
幾人都看向他,孟日大師卻是看著穆仲夏道:“這一次亞罕交流,我有很深的感觸,也想了許多。
這一次跟隨前來的機械師和術法師,在能力上都有明顯的提高,塔琪蘭哈尼應該也有所發現。”
塔琪蘭點點頭,很認真地說:“確實。慶娃都學會自主思考了,而不是我推推她,她才走一步。”
孟日大師:“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和寨拉穆部落在亞罕聯合辦一所學院,開設機械學和術法學。
每個雪季到來前,威尼大部派遣老師前來亞罕任教,薩默哈尼則負責帶著這些老師進一步研究機械學。”
塔琪蘭一掃剛才的憤怒,面帶新奇:“您的意思是,這個學院,只在雪季開班?”
孟日大師點點頭:“對,只在雪季開班。但我們可以派遣基礎學的老師,為亞罕的孩子啟蒙。”
穆仲夏瞬間心熱,威尼大部的老師來亞罕給孩子啟蒙,這對亞罕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可……
“我們沒有冕階的機械師和術法師,也沒有更高階的知識教授來學習的學生。”
烏雲琪卻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薩默哈尼以為我們威尼大部的學生在伊甸就能學到伊甸最高階的機械學和術法學知識了?”
對伊甸“留學”最有發言權的塔琪蘭很是支援。
“我覺得孟日大師的這個想法非常好。
我帶來的術法師都說在亞罕的這段時間學習到的知識趕得上他們過去幾年。
薩默的很多想法和在機械學上的新理解,同樣帶給了他們在術法學上的壓力和動力。”
她看向穆仲夏,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你現在的實力絕對達到了邢階。
我們現在是沒有冕階的機械師和術法師,但不會永遠沒有!
新的思路和理論,比高階的,卻守舊、一成不變的理論更值得我們期待!”
塔琪蘭沒說的是,穆仲夏在術法學上的成就一定不會比機械學低。
威尼大部的術法師與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