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琪蘭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穆仲夏卻是煩的不得了。但哪怕泰瑟爾在跟前,他也不能讓泰瑟爾再教訓一回塔琪蘭。
塔琪蘭有這樣的懷疑不能說她人家不對,穆仲夏如果迴避這個問題,卻會顯得他心虛。
穆仲夏心虛嗎,他一點都不啊。
不心虛的他任憑塔琪蘭打量他,他輕鬆地往沙發背上一靠,避開對方身上飄過來的明顯香水味。
在一個充滿了神奇藥劑的世界,香水這種東西自然也就應運而生了。當然,種類和穆仲夏熟悉的那個世界是沒得比的。
習慣了泰瑟爾身上那種十足的猛男味兒,乍一聞到濃郁的香水味,穆仲夏的鼻子一時半會兒有點受不住。
穆仲夏勾唇一笑,很是坦蕩。
“塔琪蘭大師,不管您信不信,我來威尼大部的初衷僅僅是為了讓我所在的部落能生活得好一點。
伊甸每年去亞罕交換物資的商人,給的價太黑心。亞罕苦寒,帝瑪塔人世世代代與亞罕的苦寒做鬥爭。
他們或許原始、或許粗蠻,但他們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勇往無前的人。
您永遠不會知道,每年雪季荒獸入侵的時候,帝瑪塔人是如何用他們的血肉身軀阻擋荒獸從亞罕進入內陸。
可即便生活是如此艱難,他們都沒有想過離開亞罕。
可現實是,只要他們願意,集中亞罕部落的所有力量,我相信他們佔領威尼大部這塊相對於亞罕肥沃得多的土地還是很容易的。”
塔琪蘭的眼裡是危險的冷光。
穆仲夏視而不見,繼續說:“可他們沒有。
百年前即便帝瑪塔人與別國有衝突,為的也不過是生存。只有他們生存不下去了,他們才會割捨亞罕那片孕育了他們的土地。
帝瑪塔人,是屬於亞罕的。在那裡,有他們習慣的寒冷;有他們最親密的魔獸夥伴;有可以日程千里的亞罕戰馬;有比威尼大部,比伊甸更藍更廣的天空……
他們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如迪羅特人、如伊甸人那樣擁有舒適的生活,但他們也不應該被人那樣的壓榨。”
塔琪蘭冷笑:“你這是可憐他們?”
穆仲夏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我不是可憐他們,我是心疼。
我心疼我的男人,心疼我的兒子,心疼我的妹妹。
如您這樣生來就不愁吃穿,不用擔心患上營養不良症和骨痛病的天之驕女,不理解也正常。”
塔琪蘭自然聽出了穆仲夏話中的諷刺,也清楚穆仲夏不喜歡她。
她的身體也往後一靠:“雅典學院,再天才的學生也沒有提前畢業的可能。
你沒有畢業就離開了雅典學院,以你的天賦,那些老古董絕對不會輕易放你離開。那只有一個可能,你是私自離開學院。
那,是什麼事讓你不得不離開雅典學院不敢回伊甸?
呵,別告訴我只是因為你愛上了一個帝瑪塔男人。在那些老古董的眼裡,這不算什麼。
只要你肯留下一個孩子,你哪怕愛上十個帝瑪塔男人他們也不會管的。”
“咳咳咳……”
穆仲夏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了。
我去,十個,他可不想看到他家泰瑟爾手刃族人!
穆仲夏一頭黑線地說:“您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雅典學院的學生?”
塔琪蘭:“我說了,你身上雅典學院的痕跡太重了。”
穆仲夏蹙眉:“我為什麼離開學院對您很重要嗎?這是我的隱私。
我來威尼大部只是為了讓我生活的部落擺脫伊甸商人的盤剝。至於來合薩熱城完全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原因您肯定很清楚。
我既然來了,也不可能與合薩熱城的公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