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的白薯都收完了,分配給古安的獸皮也都有阿必沃代她處理。古安收拾完她和姆媽的事就過來了。
現在已是半上午,穆仲夏打算這一頓多吃點,午飯就不用吃了,這樣他可以多做點事。他剛才已經看過了,一晚上腸衣就都風乾了,今天可以動手做香腸。
穆仲夏習慣早起吃燕麥粥,昨晚做的便當飯糰還有,羊肉也還剩了些,熱一熱給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吃。
穆仲夏問:“古安,部落裡有蛋嗎?”
離開伊甸之後他就沒吃過蛋了,穆仲夏饞很久了。
古安:“暖季的時候阿兄他們會找來野蛋。禽鳥的肉少,我們不養,也養不好。”
穆仲夏有點失望,古安:“可以讓阿兄捉活的禽鳥回來。”
穆仲夏眼睛一亮,馬上說:“等泰瑟爾回來我跟他說。
不用太多,捉兩三隻能下蛋的野雞就行。”
古安的心裡苦澀,夏哥在伊甸肯定經常能吃到蛋吧。
她忍不住問:“夏哥,你為什麼會願意做我阿兄的拿笯?亞罕,很苦。”
阿必沃壓抑地盯著穆阿父,阿蒙達只是單純的好奇,還太小的他看不到這其中的異常。
穆仲夏一臉坦然地說:“這件事情,有點複雜。”
組織一下語言,
“阿必沃抓到的那傢伙是伊甸一位公爵的兒子。”
古安點點頭:“這個我們都知道。”
穆仲夏:“我的姨媽是那位公爵的情婦。”
簡單解釋一下什麼是情婦。
古安一臉的不能認同。
“我姨媽拿我阿姆的遺物威脅我,讓我把那傢伙換過來。這樣她就有籌碼讓她和她的兒子擺脫情婦和私生子的尷尬身份。
簡單來說就是我的姨媽拿我來換她們母子的榮華富貴。我為了拿回我阿姆的遺物,別無選擇。”
阿必沃明白了為什麼阿父說穆阿父是他換回來的。他的心情卻更沉重了。
古安難過又愧疚:“我阿兄他……”
穆仲夏對兩人搖搖手:
“如果不是這件事,我可能永遠都沒機會知道我阿姆還有遺物。即便不是這件事,也會有別的事讓凡露絲來壓榨我。
只要我身上有利可圖,她就不會輕易放過我。我阿姆的遺物在她手裡,我只能受他擺佈。
現在的結果是,你阿兄有了我這個拿笯,而我拿到了阿姆的遺物並徹底擺脫凡露絲,得到了我夢寐已久的精神自由。
我和你阿兄是各取所思。”
古安眼神閃動:“那就是說,你不怪我阿兄?”
穆仲夏:“不怪。他沒有強迫我。他說過,如果我想回伊甸,他會送我回去,是我自己不想回去。
我天生喜歡男人,但在伊甸,我沒有婚姻自主權。你阿兄這麼英俊,身體強壯,正好是我喜歡的型別。”
古安欣喜若狂:“夏哥,你喜歡我阿兄!”
穆仲夏大方承認:“你阿兄這麼勇猛,誰都喜歡。”
就是有點太猛了。
阿必沃鬆開了一直緊握的拳頭。
不安的一夜未眠的古安幾乎喜極而泣。
“我以為,你是被我阿兄強迫來到亞罕的。你那麼好,怎麼會願意留在亞罕。”
穆仲夏掏出手帕遞給古安,對方對他發自內心的擔憂令他動容。古安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是因此才沒有睡好嗎?
穆仲夏對古安,也是對阿必沃說:
“生活的艱苦是可以改善的,這不算什麼。精神的自由更重要。
泰瑟爾對我很好,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像他這樣對我好的人了。我們兩個人是跨越了時間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