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所以才特意請了外公過來。”
比起徐尚書,四皇子對親舅舅徐玉然的態度就讓人玩味了。
徐尚書皺了皺眉頭,問道:“何事?莫不是陛下那邊……”
四皇子的眼神一黯,憤怒之色一閃而過,若說此次雲州之時讓他顏面盡失,那麼回京之後皇帝的態度更讓四皇子心寒心驚。
他曾以為自己是父皇最為寵愛的皇子,一度覺得太子之位遲早都是囊中之物,誰想到一直以來是他過於天真,他們這位好父皇真正疼愛的只有太子,他不過是一塊踏腳石。
徐尚書何嘗不知道四皇子的心思,嘆了口氣安撫道:“四殿下,此次陛下雖然並未懲戒太子,但經過此事朝中大人們都對太子心懷不滿,即使他還佔著太子之位,只怕也夙夜難寐。”
“那又有何用,他一日還是太子,便有可能登上帝位!”四皇子怒喝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入手冰涼的觸感更讓他憤恨難忍。
徐尚書看著他的耳朵,心中也是心如刀割,原本四皇子前程似錦,此事之後卻很可能與帝位無緣,這讓謀劃了二十多年的徐尚書如何甘心。
四皇子發洩了一番倒是冷靜下來,抬頭說道:“外公,此次請你過來,是府中謀臣提了一件事,我心中覺得大有可為,但又一時下不得決心。”
徐尚書問道:“還請殿下細說。”
四皇子請他坐下,這才提起了戶部欠銀一事,剛提了一個開頭,徐尚書就忍不住大皺眉頭,他是戶部尚書,對於戶部的積病自然無比熟悉。
正因為了解,徐尚書才更加的擔心,他看了一眼四皇子,問道:“四殿下,這法子是誰獻上的,此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四皇子臉色一變,就聽見徐尚書繼續說道:“戶部欠銀一事,朝中知道的人不少,但為何年年國庫空虛卻無人敢提?”
“說到底只因為這欠款牽連極廣,老一輩的勳貴幾乎家家都有欠款,其中以皇室最多,而最多的便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不瞞四殿下,太子欠款一事陛下定然也是知曉的,甚至是有意為之,只要陛下不發話,誰敢去提欠銀的事情,誰要是提了,那就是眾矢之的,到時候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