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前兩日上過門,我還記得他的打扮。”
錢同知眉頭大皺:“好端端的,簫翰林怎麼忽然會這麼說,我何曾讓他辦什麼事情?”
“不對,你說前兩日他曾經來過?他來做什麼?”錢同知問道。
簫翰林這邊的人脈他極為看重,不過此次簫翰林是考官,他怕走得太近反倒是不好,一直等到鄉試結束才送過去拜帖,可坐等右等也不見有回覆。
可現在門房卻說,簫翰林的小廝曾經上門過,還不止一次,這讓他如何不驚訝。
門房擦了擦冷汗,解釋道:“送來了一封信,後來是老爺身邊的青竹拿走了,說會親自送到老爺跟前。”
錢同知猛地一拍桌子,罵道:“去把青竹給我綁來!”
很快一個十幾歲的小廝就被推搡進來,他臉色蒼白惶恐,不用錢同知如何盤問就都說了。
“老爺,不關我的事情啊,那封信是八姨娘派人拿走了,說會親自遞給老爺,我以為這封信早就到了老爺手中了。”
錢同知浸淫官場多年,哪裡看不透其中的蹊蹺,此時他還想不通為何八姨娘要拿走這封信,但也不妨礙他暴怒不已。
他甚至不顧八姨娘還在床上,直接衝進去把人拖了起來,兩個大巴掌扇下去,直接把還在睡夢中的陳娉婷打得眼冒金星。
此時的錢同知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喝道:“賤人,那封信呢?”
陳娉婷捂著臉頰還在掙扎:“什麼信,老爺,妾身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聽了什麼謠言錯怪了妾身,自從嫁給老爺妾身一直本本分分,老爺您……”
“來人,給我搜。”錢同知卻不跟她辯駁。
陳娉婷這才慌張起來,伸手就要阻攔,卻被樹哥直接推到了一邊。
她猛地抬頭瞧見樹哥冰冷的眼神,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錢同知身邊的這個隨從其實是錢夫人的遠房侄子,一直都是錢夫人那一脈的,向來看她不順眼。
很快,樹哥從床墊下翻出一封信來。
錢同知開啟信封看了起來,這一看更是五內俱焚,握著信紙的一雙手都在哆嗦。
驀地,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後倒下去。
樹哥一把攙扶住錢同知,連聲問道:“老爺,您沒事吧,要不要請大夫?”
陳娉婷也一臉關心的叫喊起來,她此時衣衫凌亂,垂淚關懷的模樣卻也動人,正是平日裡錢同知最喜歡的那種楚楚可憐柔弱動人。
錢同知搖了搖頭,喘著氣好歹回過神來,此時看著陳娉婷的眼神哪裡還有什麼柔情蜜意,反倒是恨不得啖肉飲血:“說,你如何會有本官名帖?”
陳娉婷半跪在地上只是喊冤:“老爺,我真的什麼都知道啊,一定是有人冤枉我。”
這時候樹哥卻說了一句:“老爺,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日子曾有人稟告,八姨娘曾經進過一次書房,會不會就是那次她偷走了名帖?”
錢同知也恍然想起此事,那時候陳娉婷撒嬌弄痴,他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沒有追究。
想通了此事,錢同知一把拽住陳娉婷的頭髮,怒道:“你這個賤人,竟敢私自偷用名帖,還敢揹著我做下此等大事!”
“她有什麼不敢的。”錢夫人及時出現在房門口,顯然早有人通風報信。
瞧見陳娉婷此時狼狽的樣子,她口中冷笑道:“老爺是不是忘了,之前妾身提醒過您,這個商家女可不是什麼善茬。”
“她那一家子都爛在根上了,尤其是她那哥哥吃喝嫖賭樣樣都沾,還能在青州府內混可不就是靠著老爺您的面子。”
錢同知一聽更是憤恨,一腳踹在陳娉婷身上:“賤人,你究竟偷用過幾次?”
陳娉婷哪裡能承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宿怨:“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