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見他們這邊氣氛緩和,掌櫃的才又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蘇公子,老朽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蘇公子能不能答應。”
“還請老先生先說。”蘇鳳章問道。
掌櫃的這才說道:“這首詩這幅畫都是為臨江樓而作,與咱們臨江樓就是天作之合,老朽想請蘇公子留下此墨寶,裝裱之後掛在樓中,不知公子可能答應。”
蘇鳳章一聽,倒是笑道:“原本就是為臨江樓所作,老先生留下就是。”
倒是李三郎笑著打趣了一句:“我說老先生,方才你可是答應了潤筆費,現在銀子呢?”
掌櫃連忙說道:“方才老朽隨口一說,只當是為兩位助興,誰知道二位的詩作畫作精妙絕倫,哪裡是一百兩銀子可比的,且讓老朽準備一番,賀禮待會兒便能送上。”
李三郎擺了擺手,他其實完全不在意那點銀子,就是順口提了一句罷了。
不過一轉身,李三郎倒是笑著說道:“蘇兄,有機會的話我倒是也想求一副墨寶。”
“這有何難,畫詩贈友也是雅事。”蘇鳳章笑道。
孟庭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那你送我,別送他,李三郎是個庸碌銅臭的哪裡能懂你的畫。”
於是李三郎又跟他吵起來,兩人吵得面紅耳赤,一副下一刻就要動手的架勢,不過看著他們身邊人的樣子,反倒是習慣他們這般張鋒相對了,一點也不擔心。
第106章 詭計百出
酒過三巡,李三郎已經滿臉通紅,走路都踉蹌起來,得靠著小廝攙扶才不至於跌倒。
孟庭臉頰也是微微泛紅,但這位顯然是喝慣了酒的,見他狼狽的模樣就哈哈大笑道:“幾杯酒就成這樣了,你還算不算男人。”
要是李三郎沒醉的話,這會兒肯定要爬起來反駁,跟他狠狠的吵一架,只可惜如今他連人話也聽不懂了,只知道靠在小廝身上不知道嘀咕什麼。
孟庭也不搭理他,拉著蘇鳳章喊道:“蘇兄,別理他,我們繼續喝。”
蘇鳳章瞧了一眼外頭的天色,無奈說道:“孟兄,我倒是很想繼續喝,但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了,我借住在長輩家中,總不好大晚上打攪他們的。”
孟庭卻不放開他,還說:“怕什麼,晚了索性就別回去了,在哪兒睡不是睡,我派人回去告知一聲不就成了。”
蘇鳳章可不想野宿,掰開他的手說道:“恕我直言,你家隨從已經來催過了三次,恐怕待會兒嫂夫人都要找上門來嘍。”
不錯,孟庭是出了名的風流才子,但他其實一年前就已經娶妻。
果然聽了這話,孟庭露出一臉掃興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早知道就不該聽我孃的話早早成親,如今家裡頭多了一頭母老虎,喝酒也不痛快。”
話雖是這麼說,孟庭卻也不說外宿的事情了,悶悶不樂的幹了一杯酒。
徐子峰見他們喝得差不多了,笑著喊道:“若是諸位給面子,咱們以後多聚就是。”
等他們三三兩兩的從臨江樓出去,喝醉的幾個都被抬著上了車,蘇鳳章竟是裡頭最為清醒的,連孟庭都佩服的說道:“蘇兄,沒想到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居然這麼能喝。”
蘇鳳章忍不住笑道:“我喝得可沒有你多。”
孟庭靠在他肩頭,哈哈笑道:“今天喝得還算痛快,咱們這是棋逢對手,你是不知道,往日裡與他們喝酒,幾杯下去全倒了,臨了臨了成了我一個人喝悶酒,那又有什麼意思。”
徐子峰在旁邊聽見了,道:“酒量能跟你比的有幾人,這下好了,以後就讓蘇兄陪你喝,別老是灌我們酒,省得每次都醉醺醺的回去。”
三人說笑著正要出門,卻猛地聽見一陣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