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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帶著八成的滿意離開了。
而那些即將針對他的陰謀,也將自此刻起,蓬勃滋生。
大勢之下,誰都是獵手,誰都是獵物。
最終誰能笑到最後,猶未可知。
······
炙熱的沙漠裡,一個孤獨的人影,已經獨自行走了許久,時間的印記,在他的身上,已經越來越淡薄。
當一個人忘記了任何記載時間的單位以及記錄時間的方式,當他不會老、不會死···,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大漠裡,時間對他而言,是否存在著意義?
林溪已經記不得,自己走了多久了。
浩渺的天地裡,彷彿真的就只有他而已。
他應該確定,自己陷入了更幽邃的夢裡。
從一個夢···被拉入了另一個夢。
林溪也沒有料到,來自於夢寒刀的‘邀請’,竟然如此的霸道。
跨越了本體和分身的差別,直接將他的核心意識,拉入了這樣一個古怪的奇夢之中。
儘管是夢。
然而夢裡的一切,卻又如此的真實。
天地的渺茫,世界的荒蕪,炙熱的空氣,刺痛肌膚的光,卷舞著狂沙的風,嘴唇上的乾涸,還有身體上的疲憊以及心靈上的孤獨,都沒有半點虛假。
林溪不知道,自己還要走多久。
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他只是這樣邁動著腳步,體會著這浩渺之中,那極致的孤獨。
這種孤獨,彷彿是冰冷的,即使···它生長於灼熱。
風漸漸的平息下來。
夕陽宛如濃稠的血漿一般,潑灑在滾燙的沙石上。
當最後的眷戀,伴隨著砂礫細微的顫抖,被吞沒在一望無際的黑暗裡,冰冷和深邃,開始主宰整個世間。
天空是黯淡的。
在這樣寂靜的夜晚,也沒有半點星光,從黑暗的夜空裡閃爍出俏皮的輝煌。
莫名的,就在林溪的身邊燃起了一堆火堆。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收集的柴火。
火光在黑暗裡,拼命的搖曳著,卻彷彿被無數黑色的影子,要拽入漆黑的泥潭。
日間的炙熱,正在快速的消退。
從骨頭縫裡鑽入的寒氣,正考驗著耐心和體力。
林溪靠近了火堆,然後使勁的跺了跺腳。
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靴子裡的沙子,也變得宛如冰晶一般冰冷起來,一些在白天裡,磨入皮肉的沙子,此刻將寒氣輸送到氣血之中,彷彿正在封印他的半邊身體。
“啊···切!好真實的夢,這樣的實感,甚至超越了太昊仙帝的腦部仙域。”
“而且,竟然連靈魂本質的強大,也能夠遮蔽,在這裡···我還真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如果不是時不時,會因為夢境的變遷,自動跳躍出現的一些場景,我還以為···真的陷入了某個絕境。”林溪將身體更進一步的靠近火堆,身體不住的打著哆嗦。
孤獨是被強行賦予的。
但是冰冷卻是切身體會的。
而關於夢寒刀···他沒有半點頭緒,只能跟隨著夢境,去體會尋找。
又經歷了幾十個日起和日落。
林溪始終沒有找到夢的出口,也沒有找到夢中的夢寒刀。
孤獨卻越來越深刻。
每天夜裡的冰冷,也越老越深入骨髓。
林溪甚至懷疑,所謂的夢寒刀···就是要讓他體會這種極致的孤獨和寒冷。
只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把他丟進一個冰原,豈不是更好?
終於,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