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的那一首《Hey jude》卻不是他寫的。”
“這首歌好像是保羅寫的。”
“是啊。”杜蘊儀接著說:“列儂可是一個瘋狂又浪漫的人。他和洋子愛的難捨難分,以至於忘了他當時還不滿五歲的小兒子,保羅為了安慰可憐的朱迪,特意為他寫了這一首歌。”
權聿沉聲道:“我記得他雖然給洋子的孩子寫了很多歌,但他從來沒有為朱迪創作過一首歌。”
“因為他愛的人是洋子啊,他甚至為了她拋棄了樂隊,朱迪是他和前妻生的,或許對他而言,和洋子生的肖恩才是他真正喜愛的孩子吧。”
“或許吧,”權聿不以為意地說,“他為小野洋子做的瘋狂的事還少嗎?愛情給了本就不理性的人更加瘋狂的藉口,以至於傷害自己傷害他人。”
杜蘊儀坐在真皮沙發上,聲音悶悶的,“這可真是諷刺啊……”
“小時候大人們常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那時我就知道,它們根本不是一塊肉。”
“痛起來的感覺都不同,又怎麼會被一樣對待呢?”
權聿看她出神的樣子,眼波瀲灩之處確實動人至極。
可惜他最見不得女人哭。
權聿回身從高處抽出一張藍色唱片,放在了唱片機上,撥弄指標。
溫柔的男聲緩緩流出——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Then you can start to make it better
Hey jude don't be afraid……”
伴隨著歌聲一起,杜蘊儀的眼淚滾了下來,她哭泣的樣子並不難看,甚至可以說是梨花落雨,自有一番姣美。
她的貝齒輕輕咬住下唇,凝著淚眼看向他時,甚至還有掛在睫毛上的淚滴。
她逞強地說:“我每次聽這首歌都會哭。”
權聿不語,只默默遞給她手巾,讓她拭淚。
“雖然瘋狂,雖然不可理喻,但這就是愛情,不是嗎?”杜蘊儀問他。
權聿用手擋住下半張臉,嗤笑道:“愛情有時候只不過是個拿得出手的幌子罷了。”
他敞開懷坐在沙發上,肆意地說:“世人把荷爾蒙下的生理活動、見不得人的佔有慾以及自以為是的認同感強定義給別人,並把它美言,稱之為愛情。”
權聿說到這,嘲諷的笑意揚到最大,“說到底,我不相信這世上存在純粹的愛情。”
“那只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杜蘊儀反駁道,“這世上絕對存在著真愛。”
“如果真的存在所謂的真愛,那麼古往今來所有帝王功績將頹之時,為何只拿紅顏禍水來大做文章?哪怕到了現代的約翰列儂,人們提到他,更多的也是說他被小野洋子這個女人迷惑了,禍害終生。”
“愛情成為了掩人耳目的藉口,至少大眾已經逐漸接受這個‘事實’了。”
“不是的,愛情本身即是純粹的,這些只是人們偏激的想法。”杜蘊儀咬著後槽牙,不服氣地說。
權聿給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