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起過。”
“他?”杜蘊儀直覺這個他絕不是施柏誠。
果不其然,那嬌豔的紅唇吐出一個實在令她想不到的名字。
“黎溯。”
“噢...”杜蘊儀拇指撫摸著耳垂,稍微垂下頭說,“我倒忘了還有他。”
在這裡聽見黎溯的名字實在奇怪,在那場大學分別後,她再也沒見過他。
為了緩解這略顯尷尬的氣氛,杜蘊儀說:“那這次也是他導的戲?”
“舊情人連見一面都難,更何況導戲?”秦十里的下巴微微翹起,收住所有的情緒。
杜蘊儀閉唇不答,把話語權交給這個好似要吐露心事的女人。
可秦十里彎眉一斂,目光似含春水,反倒打趣著說:
“他的電影只有一部我沒演過,偏偏是你做海報的那一部。”
“所以才如此記憶尤深。”
正說著話,施柏誠回來了。他看這二人相談甚歡,不免問道,“我這剛走,你們就聊什麼有趣的了。”
秦十里拈著波浪似的捲髮對他說:“還能有什麼,當然是說電影。”
施柏誠往前湊摟了摟秦十里的腰,“從前Sebrina就是學電影的。”
秦十里半真半假地看了一眼杜蘊儀,“杜小姐還學過電影?”
杜蘊儀敷衍著答了幾句。
到了飯局結束,杜蘊儀結賬回來,秦十里卻已經離開了。
施柏誠說她臨時有事先走了,並把他的車開走了。
“可以捎我一程麼?”如此明顯的謊言,杜蘊儀卻並不拆除穿。
等到杜蘊儀將他送到目的地,施柏誠也不急著下車。
他坐在副駕駛,左手試探著抓住了杜蘊儀放在排擋杆上的手。
夜色茫茫,他的眼底有著裝作醉酒的清醒,
他說:“Sebrina,我喜歡你。”
杜蘊儀把車熄了,往背後一靠,並無半分驚訝地說了一句:“是麼?”
“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上了你,直到如今也不能忘記你。”
杜蘊儀轉頭瞧著施柏誠說:“可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但這沒關係。”施柏誠覺得她對自己似乎也有那麼一層意思,於是大膽地說下去,“婚姻對我們意味著什麼,大家不都清楚,只要不節外生枝就好。”
“恐怕你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找的我吧。”杜蘊儀抽回手,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生怕觸了她的逆鱗,施柏誠趕忙改口,“不,不不不,我是真的喜歡你。”
“你也配?”
“什麼?”施柏誠楞在哪兒。
“我不搞婚外情,就算搞…”杜蘊儀從頭到腳打量他一遍,“你也不配。”
“杜蘊儀,你有種再說一遍!”施柏誠氣急敗壞地指著她說。
杜蘊儀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這回懂了嗎?”
“你真是給臉不要臉!”施柏誠的手直接掐上她的脖頸。
杜蘊儀絲毫不慌,她扯著嘴角,笑著對施柏誠說,“你知道嗎?這輛車裡權聿安了衛星監控。”
施柏誠的手一下子鬆開了,嚇得都不知放在哪裡。
“還不滾。”
待到施柏誠驚慌失措地逃走後,杜蘊儀才不再忍著,大聲的咳嗽起來。
她開啟車窗,趕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然後迅速的逃離這個地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開到哪裡去,等她回過神,她發現自己停在一處便利商超的門口。
杜蘊儀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幹,於是準備下車買一瓶水。
就在她付賬的時候,她聽見有人在背後叫她的名字,是一個男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