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太高調了。”楚子航跳到他背上。
“不然你還真以為有科考站的朋友能穿過風雪來尋找你嗎大兄弟,哎,你冷不冷,翅膀旁邊的鱗片下面有個小暖爐,還有個小被子,我下了一本書叫《玄空》感覺講的故事賊神奇,你要不要看,在iPad裡,你開啟那個叫什麼,晉江?”
“五十公里你一扇翅膀就到了。”楚子航單膝跪在路明非溫溫熱的鱗片上。
“我飛慢點不成嗎?”
“不成。”
“得了,你坐穩吧。”
路明非帶楚子航的時候從來不像憐惜如葉淑那樣的小姑娘一樣慢慢平穩的飛,那時候其實他根本每扇翅膀,全靠風在滑翔,現在簡直就是坐過山車。其實龍的鱗片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冰涼接近零度的,因為龍沒有體溫,但是路明非立志在過山車上安電熱毯,非要提高無謂的生活質量。果然人談戀愛後雞毛蒜皮的事就會很多。
兩人在離船很近的地方考慮要不要走過去說求救,隨即想想這個藉口真的不太行,所以乾脆直接從甲板上潛入進去了,楚子航對於這種機械和建築有超乎尋常的理解能力,恨不得已經把結構圖背下來了,本來兩人準備一路殺到貨倉,卻沒想到竟然在三等艙被攔下來了。
三等艙都裝修的非常豪華,名家大作、掛毯、壁爐,一樣不少,居室走廊前有一個很大的門廳,應該是宴會用的,絲制的桌布和紅木桌子上滿是菸灰,整個大廳裡瀰漫著菸酒和汗酸味,還有一些低劣的香水味道。路明非和楚子航走進去的時候整個大廳衣衫不整的醉漢和兔女郎低胸裝的小姐都盯著他們,盯了兩秒突然爆發出一陣鬨笑,船艙裡有各個國籍的人,幾個亞洲人首先圍上來,像看稀奇一樣掀開路明非的衣服看。
或許是因為他看起來就比較好欺負,除了幾個女人想要靠近,其他人就沒人敢動楚子航。
這艘船上的人本來似乎就沒有想過要避諱什麼,他們也許不知道混血種這個觀念,但是絕對清楚自己的特殊能力和黃金瞳。酒桌牌桌上的醉漢和賭徒們金色的瞳孔昭示著他們不低的血統分級。
這樣的人會在三等艙?路明非想。
“兄弟,你們是不是走錯了?”有個牙齒被燻黃的矮小中國男人走上來想要拍路明非的肩膀,被他一下躲過了。
“沒走錯,我們要去貨倉。”
矮小男人的神色一下就變了,上挑的眼角眯起來真像個老狐狸。
“貨倉?你活不久了?”老狐狸把他拉到宴會廳的門外,小聲說:“你是不是一艙的人?我聽說有些一艙的家屬也被丟到貨倉去了,你是來找家屬的對吧,你給我一張二艙的票,我帶你去,我很熟三艙的,晚上我帶你走的那條路沒有守衛。”
路明非看了楚子航一眼,楚子航開口道:“我們沒有二艙的票。”
老狐狸翻了個白眼:“那你活著到不了貨倉。”
“為什麼?”路明非問。
“有槍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