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點沒變。
那邊嘟囔了幾句就掛了,可能是想不通為什麼根據名字都能打錯電話,倒是聽說過有人號碼搞錯的,就從來沒聽說過打電話能打到同名同姓的還把話說的理直氣壯,看著也不像是騙子啊!
“舒伢!你說是不是天算,你以後要去美國搞科研嘞,努力噻!”中年婦女邊炒菜邊說。
小男孩子看著書架上幾個舊舊的空白本子發了一下呆,然後拿下來用油畫棒開始亂塗亂畫了。
“不記得了。”路明非放下手機,臉上沒什麼表情。
楚子航從口袋裡掏出那枚藍色的戒指,輕輕地放在套盒的天鵝絨布中間。
“記得,以後也會記得。”不知道是對誰說。
他抽出箱子的滑桿,拿上放在桌上的房卡,還有租房合同,從屋內開啟了門,和路明非一起去租房中心辦理了合同到期手續,退了房卡。
他們把行李箱放進車裡,漫無目的的在這個被稱作倒數第二個地鐵站的地方走著,路明非買了個漢堡,又買了杯奶茶。楚子航拿著一杯冰激凌紅茶舉起來,對著葉淑住的公寓方向拍了一張照,發了守夜人的社交賬號動態,了已經顯示為“此賬號不存在”的葉淑。守夜人的賬號刪除之後只有雙方互為好友才能出來,楚子航用程式找出葉淑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好友申請,又用程式強制雙方賬號並聯同意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社交紅人、一天十七八條動態、到處旅遊吃吃喝喝風光無限的“小公主”,只有兩個雙向好友,一個是自己,一個是Mogrant。
路明非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苦笑,他開啟守夜人,評論依舊炸的滿天飛起,而他的那條夜色下的教學樓和冰激凌紅茶上的也已經是“此賬號不存在”了。
既然相逢,縱無攜手,總好過一生陌路。
我和你走過的路就在這裡,你停在這裡,這條路就只有這麼短了。
“裂縫……”路明非嚥了一下口水,“玻璃,奧丁。”
楚子航心照不宣的點點頭,他知道總有些事情總是要發生,他能做的只是在需要別人來緬懷自己前先去緬懷自己該緬懷的人。
“還剩多久。”路明非看著有兩個說說笑笑的學生拿著烤紅薯邊走邊吃,扔下來的皮褐色的,被不怎麼亮的陽光照了一下,真像黑玫瑰花瓣。
楚子航看著天空,伸出手接了一下空氣,像是能接到什麼一樣。
“要下雪了,晚上。”他答非所問,路明非卻聽懂了。
你可以結束馬上就要結束的第一場雪,但你永遠無法結束這世界上所有的冰冷。
“七宗罪七對骨頭,四大君王三對,天叢雲和白王一對……”路明非清了清嗓子,好像冷空氣壓滅了他所有的熱血,“那剩下的一對,誰是拉維爾。”
楚子航聽到他說這句話轉身時擦到了路明非的手指,突然心臟一痛,黃金瞳的光差點都要透出純黑色的美瞳了。
這是怎麼了?
“我用一對龍骨造了他,他是那個“1”我沒有機會復活了,如果他也不是站在我這邊的,什麼希望就都沒了。”路明非呆呆的看著變得灰濛濛的天,“你說我怎麼可能找得到他,他是個什麼玩意我都不知道。”
“拉維爾是龍語中“1”的意思?”楚子航強裝鎮定的問。
“對,你說奇不奇怪,龍語中沒有“0”這個概念,如果沒有“0”,那“1”就是初始了,他應該是那個正版作品了吧。”
楚子航楞了一下,“有“0”的,只不過只有少數文獻記載,像是一些地方文字或者部分朝代的片面歷史一樣,斷斷續續的出現過這個概念,”楚子航拿出手機翻了一下,皺著眉頭說:““0”的概念比較模糊,但是都被用一個詞語來代替,這個詞語現在混血種依然無法解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