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時候標杆級的人物,現在仍然看起來比自己高半個頭,各種意義上的遙不可及。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擋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勇氣擋在他面前,他收回了準備遞衣服的手。
“我……送你去吧,很冷,外面。”他沉默了兩秒說。
當心境相差太多的時候,有時候就沒法把一件事情或者一個人放在同一個平面上對待了,那一瞬間距離感像荒原上的狼,飛奔著襲來。他有時候在想,這種距離感到底是一種疏離,還是一種保護,或者他真的從來不把誰放在眼裡。
一路無話,楚子航在香海禪寺下車,在門口的保安室裡拿回了自己的裝備箱和揹包,路明非把車開的很慢,楚子航把衣服換好之後就在後座閉目養神。
“我已經很努力的想做到你們這樣了,但對我不起作用,我起不了作用的事情多了。在一個人沒底氣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衝動的,出了事情既沒人給我墊背,也沒人給我兜著,我根本沒資本去拼。”路明非很落寞的說。
“所以我很多事情做不到,但我如果能做到,你們就別把我一個人趕走。”
他不敢想,如果周葳蕤出了任何一點差錯,她那一刻的萬箭穿心一般的痛,就該是降臨在愷撒和楚子航身上,現在他看到的就是兩具冰冷的屍體,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寧願所有的傷害都在自己身上,因為自己沒那麼容易死,疼一疼也就過去了,但事情大部分時候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發展,所以他不敢,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雖然這個責任根本不需要他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