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然後混著雨水變得更加汙濁。
酒德麻衣剛把兩腳站穩,突然面前的地面開裂,她將右手的布都御魂插進地面的裂縫,穩住身形後就聽見芬格爾大聲喊:“忍者妹!快上來!”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向高架路邊緣奔跑著,酒德麻衣所在的半截高架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斷裂,然後墜落,她在高架路的邊緣猛地起跳,就像狩獵時的豹子,流線型的身姿,輕盈的體重,給她創造了最完美的逃生機會。然而上天不會永遠眷顧一個人,往往不是陰溝裡翻船就是在你遲到踏進教室本以為安全了的時候,老師也踏進了教室。
死侍們沒有危機感,他們只有自己要追逐的目標,此刻上方高架橋的死侍們不要命似的張開只夠滑翔的膜翼衝向半空中那個小小的黑色目標,而另一半高架橋上的死侍則發了瘋一樣鉚勁前衝,酒德麻衣只差一米左右的距離就能夠到高架橋上那根斷裂的鋼筋,但她出刀擋掉了左右兩側的進攻,再難保持平衡,如折翼孤鴻般直線下落。
近乎讓空氣爆裂的高溫伴隨著刀刃的威壓迎面而來,半空中的死侍剎那間全部停下,酒德麻衣腳下的鋼筋如植物般快速生長、延長 、交匯,她單腳借力,躍上了那生死的鴻溝之岸。
芬格爾還保持著擲出村雨的動作,黃金瞳在他那張敗狗的臉上突兀的燃著,腳下是早已經熄滅的雪茄,而那些亡命之徒,卻在此時碎裂成了兩半,黑色的粘稠血液鋪天蓋地的迸發著。
彷彿有什麼東西剎那間崩潰了,鋼筋迅速斷裂,村雨沿著被擲出的弧線消失在酒德麻衣的視野裡。芬格爾伸手一捋頭髮,被雨水打溼的金髮迅速變成了大背頭,他伸出那隻點過煙也拿過刀的手,看似粗暴實則溫柔的抓過酒德麻衣,像御風而行,朝著路明非來的那端跑去。
他接過酒德麻衣左手的天羽羽斬擋在兩人胸前,嘿嘿一笑說:“忍者妹,你知道玩遊戲最怕遇到什麼人嗎?豬隊友!還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酒德麻衣所驚奇的卻並不是所謂的神隊友豬隊友,而是那彷彿受誰控制般的瘋長的金屬物和迅速變形的妖刀村雨,但是眼下明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酒德麻衣釋放了冥照,將兩人短暫的隱蔽在狹小的空間內,他們此刻彷彿世界上最冷靜沉著的忍者,在冥照的領域內不驚動任何生物卻腳下生風的快速移動。
“奧丁已經不在了,這個尼伯龍根的力量正在削弱,我們順著來時候的路,說不定就能找到莫比烏斯帶的交界點!”她說。
車裡還響著歌,是約翰列儂的Imagine,諾諾看著半空中的那兩個身影,不知道是誰的血濺滿了整棟大樓。
他是誰。
小女王的王冠被無情的摔落在地,她跌下了王座,她失去了光環,她無能為力,她什麼都不是,現在的她被一隻偽裝成猴子的龍保護著,而她卻無話可說,她殺不死誰,誰也殺不死她。
到底是誰存在過。
又誰不該存在。
Imagihere'shea/ven,
It's easyyou try,
hell below us,
Aboveonly sky,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for today.
諾諾僵硬的跌落在地上,此時想起的歌並不是廣場上大家所慶祝時彷彿放飛的萬隻白鴿,而是黑夜中魔鬼的諷刺。
幻想世上並沒有天堂,
這很容易,只要你試試看,
在我們上面只有天空,
想像所有的人,
都為今天而活。